她壓低聲音,“若是兄長再阻攔我,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你對簡漪羅的心思,我原本可以利用的,但是念在兄長剛剛回京,我不想傷害你,所以,你別逼我。”
曹岩則像是觸電一般,瞬間收了手,“你?!”
曹蕊扭身,再次叩拜,“請陛下明斷!”
皇帝的眉頭皺的死緊,冷眸落在簡漪羅的臉上,“簡漪羅!朕給你一個自辨的機會,你有沒有什麼話要說?”
簡漪羅叩拜下去,穩穩的給皇帝磕了個響頭,“臣女多謝陛下,也多謝崎王妃,能夠給臣女這個說話的機會,將此事擺在明麵上。臣女的確仰慕靳王殿下,從回京的那日被靳王殿下救下開始。”
簡微慈隻覺得後背一涼,驚恐的睜大了眼睛,“大姐?”她小聲呢喃著,不敢置信。
殿內的所有人都不敢置信。
……簡漪羅這是,她這是,承認了嗎?
簡漪羅神色泰然,“臣女對靳王殿下有仰慕之情,但是我們從未逾距。僅此而已。至於靳王殿下和靳二公子的死,臣女身在京都,對於遠在千裏的事情,知之甚少,不知道的事情,臣女也無從解釋。”
麵對曹蕊那諸多番的指控,簡漪羅的辯解,不過兩句。
且從頭至尾,她都表現的極為坦蕩,仿佛那筆筆證據,都是跟她無關的第三者的事兒一樣。
最後幾句話,分明實在映射曹蕊的指控,她也同樣深居京都,哪裏會對外頭的事情知道的那麼詳細?
她那明明白白的證據,太讓人懷疑了!
“不知,崎王妃手裏的所謂靳家兄弟相殘的證據,從何而來呢?”
曹蕊一顆心猛地往下沉,她幹幹的咽了口唾沫,“我,我是聽到外麵的傳言後,細心觀察到的。”
她瞬間的心虛,看在了所有人的眼裏。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呈現了前所未有的僵局。
皇帝的臉色陰沉,捏著念珠的手也攢動的更加快了,“如此說來,靳家兄弟的死因一項,崎王妃是在胡說了?”
“那麼僅剩下簡漪羅和靳王之間的私事,簡漪羅,你就沒什麼,更多的解釋了?”
“臣女心懷坦蕩,沒什麼可解釋的。”她承認對靳王心存仰慕,但沒說靳沐寒對她是什麼樣的情愫。
所以解釋,也相當於沒解釋,更嚴重了講,簡漪羅這是默認了一半兒。
皇帝一陣頭疼,以他對簡漪羅接觸過程中的了解,曹蕊的指控並非全部屬實,可是這麼多雙眼睛瞧著,一定要當場給個決斷才行。
他不能過多縱容簡漪羅了。
“心懷坦蕩?好一個心懷坦蕩?你跟靳慕陽有婚約,卻對一個不該仰慕的人產生傾慕之情,這哪裏算得上是心懷坦蕩?從今日起,你的一品寶醫名號,傾城郡主之位,全部褫奪,好好回去國公府反省,三日後給朕交出一道陳情書,若不將這件事情解釋清楚,朕絕不輕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