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漪羅悶聲不語,走到自己的書案旁邊,提起筆,老習慣似的開始在紙上漫無目的的勾畫起來。
簡微慈拉著章鳴和沈子淩出了房間,“讓她一個人安靜一下吧。”
忽然想起什麼,簡微慈衝著章鳴和沈子淩擺了擺手,“我再進去跟她說一句。”
扭過頭,便急步衝回了房間。
簡漪羅還在認真勾畫,紙上已經一圈圈亂七八糟的看不出所以然了。她手上的動作還是沒有停頓。
連簡微慈走到身邊都沒察覺。
簡微慈像隻小貓似的蹲在了書案旁邊,雙手搭在書案邊上,眨巴著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看著她,“大姐,之前你不是問過我,在我的夢裏,你跟靳王,如何了嗎?”
簡漪羅的思緒早已經飄飛到很遠了,但在聽到簡微慈這句話的時候,猛地就被拉扯了回來。
她頓時一驚,全神貫注的看向妹妹,“如何了?”
簡微慈微微一笑,抿唇,嘴角異常的甜,“你們,很好。”
短小精悍的四個字,卻像是一顆定心丸似的,鎖住了簡漪羅的心。
她的雙眸中瞬間閃耀出精光,一把抓住簡微慈的手,感激的無法名狀,“當真?”
雖然也明白,這裏麵安慰的成分很大,見還是給了簡漪羅希望。
簡微慈起身,“你繼續吧,我還有話要跟淩王殿下說。”
簡漪羅一愣,“你該不會……要正麵出擊吧?”
一句話,說的簡微慈雙腮瞬間就紅了,“大姐!”她羞憤的跺了跺腳,一扭身便跑出了房間。
簡漪羅的心情輕快起來,再看向自己勾畫的紙,思路已經漸漸清晰明朗了。
她放下筆,拿起茶杯,玉手捧著杯盞,輕輕抿了一口,“你……現在究竟在哪兒呢?”
次日一早,發生了一件奇事。
東芒使臣,四皇子越雲鶴被一家青樓的小二像趕驢一樣的驅趕著,以醉醺醺的狀態,緊緊一條褻褲,走在初春的冷風之中。
最亮眼的當屬越雲鶴通體被淩虐的痕跡了,青一道紫一道的。
不少百姓閑著沒事兒尾隨,跟在越雲鶴的身後指指點點,“想不到,東芒四皇子竟然有如此癖好。”
“當真是品行不端啊,到了異國他鄉,竟然如此不顧及形象!”
大夥直跟到了越雲鶴下榻的客棧。
越雲柔黑著臉把越雲鶴一晚上的帳給結了,小二接手之後樂顛顛的就走了。
因著這事兒,越雲鶴整整五天沒有出門。
旁人不清楚,簡漪羅最清楚,青樓那一晚上,越雲鶴可被折騰的老夠嗆,隻怕一個月之內他都對女子提不起興趣了。
除此之外,靳王屍身被送回京的消息,以閃電般的速度在整個南嶽大陸上傳播開了。
這位南嶽史上年紀最輕的護國一品大將軍,轟轟烈烈的一生,也被翻出來傳唱。
倒並沒有周邊列國過來冒犯,但一天沒發生這樣的事情,並不代表永遠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