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今早發生的事情,不就是簡婷音和花滿摘,聯手給了崎王殿下一個難堪嗎?
這跟信上的內容,如出一轍。
“你胡說,我跟花滿摘壓根不認識,怎麼會是他的舊情人!這都是簡漪羅胡編亂造的!”
“是嗎?”簡漪羅淡眉輕挑,“既然你矢口否認,那咱們隻有問你院子裏的人了,花滿摘若真跟你沒關係,想必你院子裏的人是不認識他的。”
碧心心下一沉,眼睛裏閃過了一抹慌張。
她瞬間的局促不安,看在了所有人的眼睛裏,大夥兒都不傻,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簡婷音見狀況不對,憤怒的看向花滿摘,“你傻了嗎?聽不到旁人在構陷我們嗎?就不知道解釋一句!”
花滿摘皺了皺眉,將裹在身上的棉被緊了一圈,“昨夜,跟我大戰三百回合的不是你嗎?”
簡漪羅差點兒被花滿摘這耿直的性子給逗樂了。
簡婷音一句話被噎在了嗓子眼。
“既然是你,那又有什麼可爭辯的?”花滿摘翻了個白眼,隨後諂媚的看了眼簡漪羅,“小美人兒,我說的對吧?”
簡漪羅看都沒看他一眼,“好了,如今花滿摘為什麼會在這兒的問題也說清楚了。”
“哪裏都說清楚了?你還沒說你為什麼要醫治他呢!”
受害者親人們仍舊義憤填膺。
簡漪羅眉目間的平淡不減,薄唇輕啟,說道,“你們也未給我機會說啊。”
這話雖含著指責,但卻是語氣恬淡,讓人生不出怨懟來。
“我之所以要醫治花滿摘,乃是想把他醫治好了,交給所有受害者親人們處置。”她昂了昂下巴,黑白分明的眼睛眨巴著。
話音落,一眾人都愣住了。大夥兒差點兒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簡漪羅不惜用得來不容易的免死金牌,換取花滿摘的性命,不讓他被砍頭,這表麵上看來,是在護著花滿摘。
可是寶醫一直都沒有解釋,甚至在醫館被圍的不能營業的情況下,也沒替自己辯解一句。
如今,花滿摘身上的傷勢都醫治好了,她才說出真正的目的,她是站在受害者親人的角度,她是想將花滿摘醫治好,然後全權交給受害者親人們處置?
周遭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怔愣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想明白這件事。
從頭至尾,按照簡漪羅的說法,這事兒其實很簡單,她是想替受了花滿摘貽害的女子們討一口氣。
誠然,被砍頭之後,花滿摘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但是站在家人的角度,是否親手打在罪惡滔天的仇敵身上,是很嚴肅的問題。
即便親口唾棄到仇敵的身上,都會感覺胸口憋悶的那口氣得到了釋放。
“寶醫體諒我們的苦衷,我們卻以寶醫為敵,我們實在是不應該!”
“寶醫,請原諒我們的魯莽。”
風向鬥轉,周圍人看向簡漪羅的目光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唯一麵如土灰的,是裹在被子裏,被伽畫一把利劍要挾著的——花滿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