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沈子崎睜開眼睛的時候,坐在書房的太師椅上。
渾身的疲憊酸軟,讓他感覺不太對勁。
對昨夜發生的事情,腦子裏模模糊糊的也抓不到什麼所以然。
他立時坐直了,掃了眼四周,書房裏的一切:書案、筆墨、桌椅板凳都是如舊,可他怎麼就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呢。
難道腦海裏隱約記得的那些片段,不過是一場夢嗎?
可若是夢,也太真實了吧?
越琢磨越不對勁,他起身奔著曹蕊的院子走去。
丫頭們還守在門口,看到崎王過來,嚇得紛紛跪倒在地,“王爺。”
“王妃呢?”
“王妃還沒睡醒,昨天夜裏著了涼,剛剛奴婢看了一下,似乎是高熱了,已經命人去傳了大夫,想必很快就會入府了。”
“著涼?”沈子崎念了一句,匆匆進了門,床榻上,曹蕊安安靜靜的躺著,濃長的睫毛垂在眼處,聞聲,她被驚醒,睜開眼睛見是崎王,嚇了一跳,“王爺,您怎麼來了。”
“不用起來,本王,來看看你。”
“妾身沒事,哪敢勞動王爺大駕呢!昨夜去書房找您,回來一不小心受了風,捂捂汗就好了。”
“你昨夜,去書房了?”
“是啊,跟您說了幾句話,就回來了。王爺這是怎麼了?難道,事情有什麼不妥嗎?”曹蕊話說的一本正經。
打量著她臉上的神色,也不像是扯謊的樣子,沈子崎沉了沉眼眸,“沒什麼。”
難道,他真的是做夢?
見他一副狐疑不定的樣子,曹蕊暗暗發笑,捂嘴假意咳嗽了幾聲,“妾身身體不適,王爺還是不要在房間裏逗留了,以免傳染給王爺。”
沈子崎卻沒有要動彈的意思,目光在屋內掃了一圈,又陪著她說了一會子話,直到大夫來了他才離開。
好一通折騰過後,總算送走了大夫,曹蕊躺回到被子裏,舒心的笑了。
“還是母親的藥奏效……”昨天夜裏,她先是讓丫頭在王爺所喝的茶水裏麵下了媚藥的前引,緊接著又將後續的部分塗抹在自己的身上。
即便是忍耐力再強的人,都抵抗不住這媚藥的威力,它的威力強大就強大在,經曆過之後,人會不知不覺跟著自己的身體走。
由身體發自本能,控製腦袋。
所以,不出意外,今天夜裏沈子崎還會來曹蕊的房間,他不是來看她,而是奔著那媚藥的後半味——香味而來。
身子的身體已經記住了那味道,並且像是上了癮一樣的,日後每日都會找尋那味道。
有了懵懵懂懂的第一次,他便會主動上門找第二次第三次,長此以往,即便無關感情,他也離不開她了。
這是母親從一個江湖遊醫那裏得來的霸道方子,有了上次的經驗,丞相夫人先找了一對兒陌生男女做了試驗,將男女關在丞相府的一個小院子裏,原本他們是住在不同的小屋中,可用了藥之後如膠似漆,如今已是粘膩在一起,壓根分不開了。
曹蕊想著不日後,王爺離不開自己的模樣,唇畔下意識的就閃過一抹嫵媚的弧度,她一直等的好日子,終於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