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芒語噎,“等你再大一些,會告訴你的。”

“你們總是推脫說等我再大一些,等我再大一些,我都快大婚了,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就因為大師父不喜歡提及那幾年的舊事,簡漪羅從小就不敢在他的麵前提及母親以及當年的老友。

她目前所知道的,都是二師父和三師父背著大師父偷偷講給她聽的。

“你們兩個能不能安靜一點?”徐勇的冷聲,徹底截斷了簡漪羅的套路。

兩人乖乖的回到原位,簡漪羅強自控製著自己才能不張口發問。

靳沐寒調整了幾次呼吸,“那麼大神是怎麼答應幫忙送我們兄弟倆回京的呢?”

“偶然的機會,我路過你生母住的那個村子,因為疫病,全村沒有幾個活口,你生母也沒有幸免於難,但她是個聰明的女人,發現不對勁,就把你們關在了房子中的小屋裏,隻給了你們白開水,硬是餓著你們,也不敢給你們吃的。”

麵對疫病,人們倒是知道要“隔離”,隻不過,隔離的食物要怎麼區分就不清楚了。

他們的母親為了保住兄弟倆的性命,愣是下了狠心,沒給他們吃的。

“總算熬到了村子裏有人路過。也就是我……”徐勇語氣放慢。

“我到的時候,你們的母親已經奄奄一息,她隻托付給我幾個字,‘京都,靳南’並且說了你們是他的兒子,連帶著信物遞到我手中,便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他淡漠的描述著,語氣裏不夾帶一絲的情感,仿佛在說一個跟自己毫不相關的故事。

旁邊的耿芒長歎了一聲,“你是不知道那一路,徐老大被你們兄弟倆折磨成什麼樣子,兩歲的娃娃,最淘氣難帶的時候,一來就是兩個。人麵獸心的徐老大,差點兒就崩潰了……”

徐勇剜了耿芒一眼,“我到了京都之後,就將你們交給了靳南,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那我們的火毒呢?”靳沐寒問。

“打從你們跟著我的那天起,就是火毒在身,你母親死的快,針對這部分也沒有詳細跟我說,但依我猜測,應該是你們娘胎裏帶出來的。”

“你的意思是,我母親的身上就有火毒?”

“大抵是吧。”徐勇回答的口不對心。

簡漪羅打量著大師父的神態,總覺得哪裏好像不太對勁。

但她是說什麼也不敢插嘴問了,依照她對大師父的了解,這一開口,說好的生日禮物,保準沒了。

“所以當年,你臨走之前幫我們穩定了身體內的火毒,隻因我們還年少,所以當時體內的火毒很好控製,但你所能穩定的也不過是十數年罷了……我猜的,對吧?”靳沐寒再問。

徐勇點頭,“沒錯。”

“那麼三年前,我大哥跟東嶽那次大戰時,出現在帳中的人,就是你了?”

三年前,真正的靳王突發火毒,在自己的軍帳裏沒了呼吸。

他衝進去的一幕,就看到大哥倒在地上,情急之下衝出去找軍醫,再次返回來,大哥就消失無蹤了。

“我的確去過你大哥的軍帳,但在我之前,還有一個人也到了那裏。”

“是樓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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