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男的大肆宣揚之後,來往丞相府的關係並沒有起多大的變化,也沒有像丞相府之前編排國公簡英的時候起那麼大的騷動。
一切就像是沒發生過一般,古悅和康兒等好侖閣的人一度緊張,生怕應男會遭了丞相府的暗算,但是醫館裏並沒有什麼異常舉動的人。
這一切,都跟原本想象的相差好多,令人費解。
反倒是簡漪羅,冷靜如初,吩咐她們做好一應應對的舉措,以不變應萬變。
繼續盯著丞相府,發現來往丞相府的關係,幾乎去拜訪老夫人的都會帶一名大夫。
這是借拜訪曹老夫人的名,幫曹氏看診。
曹氏倒沒那麼大的麵子,大夥兒不過在給丞相府臉麵。
然而這突然襲來的重視程度,卻從另一方麵顯示了當初應男一番吐露的傳揚程度,竟是整個京都的大戶官商,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但這樣的狀態,也不過持續幾天而已。
收到曹氏死訊的時候,簡漪羅正在醫館整理手術器械。
楚戎和丫丫陪在一旁,經曆過上次給任奴的手術,他們已經嚐到了技術流的甜頭,對醫術的鑽研以及好奇心越發的濃烈。
古悅不忍打擾,就站在診室的旁邊,直到簡漪羅將所有器械梳理過後,才抬起頭看了她一眼,“說吧。”
古悅邁進來一步,聲音清脆,“小姐,丞相府掛上了縞布,曹氏死了。”
簡漪羅抬了抬眼皮,臉上並沒有什麼驚訝之色,“丞相府設了靈堂?”
“是,但目前並沒有人去吊唁,咱們閣的人就在相府門口守著,出入相府的隻有曹家幾個分支的人。”
她輕輕一笑,“這就對了。”
曹氏活著的時候,過去幫忙是給丞相府麵子,但是她死了,吊唁不吊唁全憑個人魅力。
就她那破馬張飛的一輩子,殘破拚盤似的人生,以京都官戶夫人們的性子,誰也不會登門吊唁,頂多帶一兩句問話,算是給丞相府最大的顏麵了。
設靈堂,他們這是等著打臉。
當然,丞相府也有別的選擇,暗暗將曹氏的後事給辦了,若他們真的這麼做,倒會惹人議論。
說一些諸如“曹氏生前惡行昭彰,所以死後曹家才不敢給她大肆操辦之類的話。”
所以,設靈堂亦或不設靈堂,都不是好選擇。
簡漪羅走出診室,坐在大堂的中央,一盞茶接著一盞茶的喝著。
古悅狐疑,“小姐,眼看著天都要黑了,咱們不回府嗎?”她隱隱覺得,今天小姐有點古怪。
簡漪羅搖頭,“等著吧,總覺得今天很可能會有動靜,不著急回去。”
古悅遲疑,也不知道所謂的“有動靜”究竟是指什麼。
主仆倆的話音剛落,一隊人衝進了醫館,那漲勢像是要來打砸搶的。
他們身著黑衣,氣勢洶洶,個個手拿長槍,為首的一臉凶神惡煞,盯著簡漪羅怒問,“這裏,誰說了算?”
“有什麼話,你隻管說吧。”簡漪羅淡定抬了抬眼皮,寵辱不驚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