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之間,諸多想法從腦海裏一閃而過。

簡漪羅頭都沒回,也沒給眾人一個正麵,便倉促著進了醫館。

伽畫緊隨其後,一臉的警惕,“小姐?奴婢還是去查看一下吧。”

不過一天的時間而已,哪裏會吸引來這麼多人,這也太詭異了!

連木訥的伽畫都察覺到不對了,簡漪羅微微一笑,“敵不動,我不動。”

既然對方有意讓她站到高處和光亮處,必定還會有後招等著,那就等他把招式出完了,再想對策也不遲。

“任奴恢複的怎麼樣了?昨天晚上有沒有發熱?”

楚戎聞聲迎了出來,“師父,您來了?”他衝著診室的方向使了個眼色,簡漪羅會意,徑自走了進去,“發生什麼事了?”

診室裏,幽靜無聲,楚戎的麵色沉了幾度,“師父,昨夜有兩三波人企圖對任奴下手,最後一波我差點兒沒抵住,還好有湖畔分舵的兄弟們及時趕到,否則,怕就要出大事了。”

“是什麼人?查到了嗎?”

“是……”楚戎頓了頓,看起來有些猶豫,“是崎王府的人。”

楚戎看了過來,沉聲道,“崎王雖陰險狡詐,卻也不至於將心思擱在這種小事兒上。我聽說崎王以前對師父很是忌憚,難不成他最近又看您不順眼,想要把您除掉了?”

換天下哪一個男子,會對師父如今這副麵孔不順眼啊?

楚戎心裏腹誹。

簡漪羅卻是輕輕一笑,“崎王府裏,我的仇人可不隻沈子崎一個。”

照顧不好任奴,她必遭橫禍……對方性子這麼急,真是恨她恨到骨子裏了。

沈子崎倒還沒到那份兒上吧,真正的主使者,另有其人。

“如今看咱們有所防範,對方會有所收斂,但不要掉以輕心,等他們掉頭再來的時候,會變本加厲的。”

“嗯,我明白。”

“我去看看任奴。”

全身消毒之後,簡漪羅鑽進了醫館裏特別設置的“重症監護室”,就在診室裏麵的一間房間,當時開館時刻意空出來的,以備不時之需,如今竟還真的用上了。

任奴躺在床榻上,麵色很蒼白,但意識是很清晰的。

見簡漪羅進來,他翻身就要起來,“寶,寶醫……”

“你先別動,若是動壞了,我的功夫就白費了。讓你動的時候,你想躺著都不成,別著急。”拉過他的手腕,簡漪羅開始把脈,屋內好一會兒沒有動靜,她突然抬起頭,見任奴正在看她,“我臉上有花兒嗎?”她輕笑。

“沒,沒有……”任奴有些潸潸,別轉過頭。

簡漪羅卻想起了一事,“你給陛下試藥,有多少年了?”

“快十年了。”

“你以前是做什麼的?”

他猶豫了一番,好像不知道從何開始說起的樣子。

“若是不好說,就別說了,說說你給陛下試藥這段期間的經曆吧。”

他眼珠轉了轉,回想起,“最開始我就是雲遊來的京都,吃了東西覺得不適,便到一家醫館看診,當時大夫把了脈之後臉色很不好,讓我到裏間等著,說他的師父在這方麵很擅長,可以幫我細致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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