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哪裏來的一隊兵馬呢?整個京都城都被他給封住了,守城的衛兵那裏,他足足讓樓蒼安排了上千人,即便有臨近的兵馬聞訊趕來,破開城門也要煞費苦心的。
城內的兵馬就更不可能了,京兆府和刑部,但凡掌控兵馬的地方,他都下了重兵!
“這不可能!”
重複這一句話,太子的臉色唰的一下子慘白如紙。
“邪不壓正的,江王哥哥,你還是認輸吧。”簡漪羅微笑著說道。
沈子江眸中寒光一閃,驟然盯起簡漪羅來,“是你,是你幹的對不對?你到底通知了誰?”
他提劍就要衝上去,明顯要把簡漪羅砍碎的架勢。
簡漪羅卻是淡定含笑,站在沈子淩的身邊,一點兒恐懼的意思都沒有。
沈子江剛走出幾步,就定住了,他衝著那個灰衣人老大耳語了幾句,瞬間又退回到他們的包圍圈裏。
“糟糕!他要逃!”沈子崎吼了一聲,所有人動作了起來。
奈何灰衣人人多勢眾,一堵人牆擋在前頭,便能夠為沈子江的逃竄提供充足的時間。
“難道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他跑掉嗎?”侍從拾七不甘心的道。
不僅僅他不甘心,這裏無論傷重,還是正在抵抗的都不甘心。
但太子已經朝著偏殿的位置衝去,趁著兵隊到來之前,取了皇帝首級,再拿出所謂傳位聖旨,隻要灰衣人能夠將圍衝上來的所謂“一隊兵馬”給穩住,那麼太子還是有希望登上皇位的。
這樣一想,大家驟然覺得眼前的一切都陷入了深深的黑暗之中。
太陽光都沒辦法照亮了。
“哈哈哈,沈子崎,沈子淩,咱們走著瞧!”沈子江一邊往殿內跑,一邊狂喜著喊出聲。
變故就發生在一瞬間,在他即將靠近偏殿殿門時,一道疾如迅風的利箭直衝著沈子江的腦袋飛去。
咻……
箭不偏不倚射中了他的玉冠,那箭看起來細長的沒有力量,但落在沈子江的頭上,卻像是一個長釘般,直接將人釘在了門板上。
沈子江像是被門吸上去了般,鼻梁都差點被大力給擠塌了。
兩注鼻血,順流而下。
背著身的姿勢,他並看不到發箭一方的狀況,憤怒之餘,他猛地蹲下身,但那箭揪的他頭發酸疼。
強忍著扭過了頭,幾乎能感覺到一根根頭發離開頭皮的嘶吼。
他疼到頭皮發麻,簡直沒有知覺了。
費勁想要扯出釘在門板上的箭,但他狗急跳牆的勁兒都使出來了,那就像是固定在上頭的東西似的,動都動彈不得。
這時,喋喋噠噠的馬蹄聲傳來。
包括沈子江在內,昭陽宮裏所有人都看向了宮外箭發的方向。
那裏,一個黑衣勁裝的人影騎在高高的馬背上,正打馬而來,說話間,直越過昭陽宮的宮門檻,那一身的戎裝,那颯爽的英姿,即便戴著頭盔露不出全臉,在場人都能認出他來——靳王。
“是靳王!”
“是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