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精致的小玩意。
簡漪羅對這些東西倍感興趣,便跑過去湊了個熱鬧,剛好這會兒準備出城的人不少,老者便挑著擔在排隊。
簡漪羅跟上他,好奇的打量起他筐裏的東西,“這些小泥人兒都是您捏的嗎?”
聽到身後一道妙齡女子的清脆嗓音,老者停下步子回過頭,看到簡漪羅對自己的作品很感興趣,不由笑了笑,“嗬嗬,是啊是啊,祖上傳下來的手藝,閑來沒事就捏一捏。”
“那是不是有人站在您麵前的話,您照著樣子都能捏出一模一樣的來?”
老者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自然。”
“您真是太厲害了。”
招呼著楚戎將老者的扁擔接過來,簡漪羅一邊跟老者一起排隊,一邊挑選自己喜歡的東西。
走著走著,就快要到城門兵的麵前了。
當下這個時候,正好是城門兵換崗的節點,前來換崗的兵衛,扛起武器,肅然的模樣。
裝模作樣的檢查著過往行人的行李,一一排查。
楚戎走著走著,突然“咦”了一聲,簡漪羅納悶看向他,將聲音壓低,問道,“有什麼不對嗎?”
他悄悄的點了點頭,隨後將扁擔交給老者。
簡漪羅已挑選好自己喜歡的東西,多給了老者不少錢,帶著兩個徒弟,返回到城門樓的下方。
人已經散去的差不多了,曹茹也早就以最快的速度鑽回馬車,回了丞相府。
今兒的事情,縱使她抵賴,簡漪羅也不會把她怎麼樣。
之所以被逼到這個份上,都是曹茹自己作的。
其實,無論她抵賴,或是應約,都會在事後被人指點,這點隻要想清楚,大可以瀟灑走人。
但人活著為了一口氣,大抵是輸了賭局已經讓她顏麵盡失,至少在簡漪羅麵前,她不想再憋著一口氣了。
至少應約了,也算是展現了一種態度,願賭服輸的態度。
她原本是想要“硬氣”一把的吧,卻沒想到,自己的“硬氣”被看熱鬧的百姓們,捧成了一場“笑話”。
找了個沒什麼人的空地,師徒幾個閑了下來。
楚戎警惕的看著城門兵的方向,對簡漪羅道,“那幾個兵,有問題。”
“怎麼說?”簡漪羅眉眼裏多了一份嚴肅。
“按照南嶽的兵製,守城兵必須佩帶掛牌標誌,這是整個南嶽京都的嚴防標準。為的就是外戶冒名頂替,京都失守。所以,但凡是想活命的城兵,都不可能把自己的牌子交出去。”
“所以,剛剛那幾個兵?”
“換防之前的,我沒有注意,但可以肯定的是,換防之後的,都沒有掛牌,也就是說,他們極與可能是被人臨時安插進來的。”
“這也可以嗎?”對兵製的安排並不了解,簡漪羅很是懷疑。
楚戎嘲諷的笑道,“隻要有錢,有權,還有什麼是不可以的呢?”
簡漪羅陷入了沉思,不會有人閑著沒事兒,無緣無故將自己的人安插到守城兵這麼重要的位置上來。
難道……京都有人要有大動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