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著半邊臉,詫異的看著主子,“二小姐?我?”
“沒用的東西!跟我發毒誓時的咋呼勁兒呢?你不是說一定沒有問題嗎?”
丫頭凝著眉頭,若是勝平常人,當然沒有問題,誰曾想,一個看病治病的人,會懂得這門道啊?
簡漪羅沒露出來的手藝,可多著呢,她可有三個精明的師父,各顯神通。
將三人的能力融會貫通,她想不多才多藝都不成。
看著曹茹那一臉即將噴張的火光,簡漪羅露出一抹清雅的笑容來。
不等她開口,曹茹已經搶道,“既然跟你比賭局的人是這個丫頭,那麼理應她來接受懲罰。”
說著,指了指剛剛投骰子的桌麵,“把手拿上來,讓寶醫砍。”
小丫頭驚恐的縮了手,這可是她吃飯的家夥事兒,若是沒有手,以後她還怎麼活。
“小姐,您再給奴婢一次機會吧,奴婢一定會……”
“聰明,二小姐不愧是相府出身,連找替罪羊這樣的方法都想得出來。後路是可以臨時打開,但是這麼多人在見證著,曹茹……你該不會,就打算這麼大大方方的丟丞相府的臉吧?相府的人怎麼能隨便的撂挑子不幹呢?”
“對啊,輸了就是輸了,拉個丫頭出來頂包,算什麼能耐!”
“就是就是!”忙著分錢的看客們響應起來。
“簡漪羅,你究竟想怎樣?”
“我沒想怎麼樣啊,打從一開始就是你曹茹定的賭約和賭注,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
曹茹的臉色黑到了極點,這便是自己給自己挖坑,自己跳的標準示範。
“一百兩,拿去!”
將裝著錢的袋子往簡漪羅麵前一推,她根本不在乎這麼點兒錢。
“還有呢?”簡漪羅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盯起她的左手。
“你已經斷了我的右手,難不成還想讓我雙手都殘嗎?”
“二小姐又開始冤枉我了不是,這豈是我讓你殘的呢?明明是你自己送上門來求殘的啊!”
“你?!”
她已經無路可退了,自己立的flag,撤不回去的。
簡漪羅嘴角高揚,“不如,這樣吧……”
聽出她有讓步的意思,曹茹瞬間睜大了眼睛。
“叫我一聲好姐姐,你的左手,我便不砍了。”她揚起眉頭,已做好準備將一側耳朵側到曹茹的麵前。
她壓根對砍人的左手沒有興趣。
曹茹深吸一口氣,恨不能一口唾沫啐對方臉上。
這跟讓她當眾下跪有什麼區別?
思忖著,看向了自己的左手。手指微動,仿佛感受到當下的危險境地了似的,竟像在抗議一般。
她皺起眉頭,狠狠的咬牙,鼓起極大的勇氣,弱弱的吐出一句,“好姐姐。”
簡漪羅半天沒有反應,好一會兒突然回過頭看向丫丫,“你有沒有聽到蚊子在嚶嚶嚶的飛的聲音?”
丫丫很配合的點頭,“就是蚊子的聲音。”
曹茹深吸口氣,將聲音抬高,“好姐姐!”
“哎!這回我聽到了,都怪我耳朵不好。”和暖的笑著,她看向通往城門的方向,“那就剩下,最後一遭了。二小姐,城門樓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