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嚴格一些,也不算是我安排的,而是將計就計。”
“各位長輩們不知道的是,在那馬車禍旁邊的院子裏,還發生了一幕男女偷情的場景,原本這事件中的女子應該是我的……我是說,若我沒有事先警覺,有所防範的話。”
所有人怔住了,同剛剛懈怠的模樣不同,都專注的聆聽起來。
“細致的說來,前幾天,我突然發現有人要暗害我,便臨時有了一個計劃,譴閣裏的兄弟出去查探消息,沒曾想,有人趁機給了我假消息,替敵人做了嫁衣,差點兒把我給坑了。”
話雖然是簡單總結了說出來的,但簡漪羅的邏輯很清晰,今天安排馬車禍,全是為了反擊對方的暗算。
最最重要的是,對方暗算她的同時,竟然還有好侖閣的人,跟著裏應外合。
誠然,對於簡漪羅坐上閣主寶座這件事情,很多分舵主都不認同,但是秉承著對耿芒的尊重態度,大夥雖然不同意,卻也沒有打算做什麼搗亂的舉動。
至少要在“試用期”內,看到簡漪羅的能力,才要下定論。
吃裏扒外,這樣的事情是好侖閣第一大不齒行為。
所有舵主們都自信他們所管理的是一個團結一致,努力向上的集體,乍聽到簡漪羅的說法,不禁憤憤然,互相看著,卻怎麼瞧都不覺得對方像是那種人。
“好了!我說這些不是讓大家互相猜疑的,我是想趁著這個機會,把事情說清楚。”
她的目光掃過沂蒙的方向,隨後正視前方,眸底的光彩瞬間閃現了出來,不同於以往微笑時的平易近人,此刻的簡漪羅不怒而帶了威嚴。
“首先,這個閣主並非我主動想要做的,而是師父他臨危受命,當時身在刑部大牢,師父重病在身,我沒辦法隻得接受,但這扳指卻戴上就摘不下來了。”
她舉起帶著扳指的手,展示給眾人看。
上次分舵大會事出倉促,很多舵主都忽略掉扳指這一個環節了。
如今看扳指已經戴在了簡漪羅的手上,不由心生敬佩,因為這物件的選擇,連耿芒都沒法左右。
在他們心底裏,對扳指的選擇還是很向往的,由此看來,簡漪羅的確是有她的過人之處,否則扳指不可能選她。
一時之間,眾人看向簡漪羅的目光發生了些許變化。
“其次,你們誰不服,大可以站出來堂堂正正跟我說話,對我有什麼不滿,或者你可以直接說你想要當閣主,都可以,不是說這扳指的選擇才是好侖閣閣主的真正投選方式嗎?我便讓這扳指選一次,看看你們誰能夠勝任。說句實在話,我倒樂不得將扳指交出去呢。反倒輕鬆了。”
她放下手掌,一臉嚴肅。
“再次,樓蒼此人……是好侖閣的禁忌,不管以前因為什麼原因,有誰跟他打交道,以後都給我離遠一點。這一點,我想即便耿閣主在場,也不會反對。若是誰覺得他跟樓蒼之間的感情,勝過與閣裏兄弟之間的兄弟情,那好,勇敢站出來,我成全你!”
提及“樓蒼”,舵主們的臉色驟然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