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每每放飯,開得都是小窗口,一根繩子係著一個小土籃子,籃子裏放了每頓的飯食。
可此時此刻,開得卻是大窗口,足以容納兩個人同時飛躍而出。
章鳴捏了捏手指,發出哢哢的響聲,蓄勢待發的模樣。
就聽到上麵看守男子的聲音,“別想耍滑頭啊,兄弟,讓你一個人上來,留你的女人在裏麵,若是敢跟我耍滑,這漂亮的小女子,可就是我的了。”
他立刻沉下了眸子,“要走我們一起走,休想把我們分開。”他緊緊攥住沈北怡的手,捏的她都有些疼了。
但她還是很想笑,會心的一笑。
“讓你出來,不是征得你的同意,而是強迫你出來,小夥子長得挺帥氣,怎麼聽不懂人話呢?”
話音剛落,守門的男子竟探頭到了窗口。
還是頭一次看到他那張臉,絡腮的胡子,長得十分粗糙,一雙眼睛小到得用放大鏡去找,淹沒在那絡腮胡子裏,簡直更難讓人發現了。
他遞了個梯子下去,“要不就給你第二個選擇,你們兩個都上來,你的姑娘跟我的兄弟們走,你跟我走。與剛剛說的二選一,怎麼選你來決定。五、四、一……時間到,選吧。”
章鳴揚了揚眉頭,“不帶你這麼玩兒的,數個數都摻假?”
“選不選吧。”絡腮男子已不耐煩了。
沈北怡拉緊了章鳴的手,“我雖然不想跟你分開,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壓低聲音,“且看他們究竟要使什麼花招。我呆在這裏沒關係的,一個人出去,就有希望。”
章鳴思忖著,片刻之後做出選擇。
男子也是痛快,當即遞了個軟梯下來。
隨著章鳴踩上地洞,看到外麵的天,簡直亮的刺眼。
放眼四周才看清楚自己所處的地方,這是一個十分寬敞的院落,院子的高牆有普通院牆的兩三倍。
院牆內,摞著層層的酒缸,皆用紅布封著,整整齊齊。
環顧一圈,章鳴最後看向了絡腮胡子的男子。
還沒等他張口說話,感覺脖頸後方一陣悶疼,眼前一黑,人已經暈了過去。
“齊活!”
在他意識還沒有完全喪失的時候,聽到絡腮胡子男拍了拍巴掌,叫來幾個人將他抬了起來,“放到床上!”
最後的印象就是這四個字了。
章鳴強撐著,還是暈了過去。
簡漪羅比之紙條上約定的時間還要提前半個時辰,站在有家酒家的門口,環顧四周,一個人都沒有。
這裏就像是一個隻有她能看到的地方,登時有點詭異。
她大膽的推開酒家的院門,鐵門發出吱嘎一聲詭譎的響聲,入眼的皆是壘起來的酒壇子,整齊擺放在院牆四周,爽死強迫症係列。
看著架勢,確確實實是酒家沒錯了,跟閣裏麵調查到的信息吻合。
一間四四方方的小土方就在院落的正中間,茅草的屋頂,搭得倒很結實。
“有人嗎?”她問了一聲,鬆開攥著鐵門的手。
那鐵門就像是被彈簧拴著的一般。
強力之下……當!
關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