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畫顫抖的手捏著一張紙條,忙交給簡漪羅。
古悅也湊了上來,四目緊緊盯著簡漪羅。
字條上的字並不多,簡漪羅一眼就看完了,但這不多的字,卻含義很深。
“發生什麼事了小姐?”古悅接過紙條,柳眉皺了起來,“鳴公子?他怎麼會……還是跟七公主一起?”
“是哪個分舵的消息?”簡漪羅問。
伽畫目露迷茫,“這個……奴婢也不知道,剛剛起來去茅廁,看到小姐的屋子掌了燈,我就想著過來瞧瞧,沒曾想剛走到門口就有一道飛鏢從眼前飛過。我抓住鏢取出紙條,就看到這個了。”
“飛鏢呢?”她記得三師父曾說過,閣裏傳遞消息用飛鏢的時候,出自哪個分舵都會用飛鏢來標記。
伽畫掏出飛鏢,靠近燭光仔細端詳,“小姐,這裏好像有字。”
簡漪羅接過一瞧,分明是“北濱”二字。
“北濱分舵?那不是康兒姐姐的分舵嗎?她們並不負責京都這一片啊。”古悅納悶。
“康兒就在京都,沒準是舵裏的其他同仁發現的吧。”頓了頓,她悠悠的道,“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別的分舵,假借康兒的名義,跟我抵消息。”
若真的是這樣,那章鳴和七公主就危險了。
章鳴被抓,顯然是衝著簡漪羅來的,可七公主怎麼也摻和進來了?一個公主徹夜未歸,跟一個江湖小混混一起被綁票,這要是傳出去,自己的師弟哪裏還有命活啊!
簡漪羅皺眉皺眉再皺眉,“伽畫,去找康兒問問清楚,古悅,你帶著人去章鳴鎖住的驛站以及他常出入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既然對方是有備而來,那麼章鳴必定是落網了。
說到底,他不過是個誘餌罷了,既然消息送到簡漪羅這來了,對方肯定在期待她的下一步動作。
要想根本擲敵,首先要知道對方的目的為何。
如今,光憑借一個紙條,以及章鳴和七公主被綁票的消息,根本無從抓起。
簡漪羅深吸口氣,“慢慢來,不出意外,對方很快還會送來消息。”
“可是小姐,今天就是崎王和曹蕊的大婚之日了,您要去參加婚宴,鳴公子和七公主的事情,該如何是好?”
“見招拆招。”
半個時辰後,康兒那邊來了消息,包括她在內,分舵所有在京都的人都不曾參與到給簡漪羅遞消息的事情當中。
也就是說,簡漪羅猜對了,這一封消息,是別的人假借“北濱”分舵的名義送來的。
究竟是敵是友就不好猜了。
敵的成分更大一些,“這飛鏢,若是旁人拿著仿做一個,需要多久的時間?”
古悅接過仔細端詳,搖頭道,“小姐,這飛鏢都是咱們專門定做的,無論材質還是上麵刻字都出自同一個老師傅之手。奴婢看這飛鏢,並非仿做,而是真的。也就是說,給咱們遞消息的人,定是從什麼渠道得到了北濱分舵的飛鏢。”
閣裏在保管飛鏢這一項,管理的很嚴格。
三師父前幾天還跟簡漪羅吹噓,他當初立這一項的時候,是仿造警察與槍支的保管條例來的。
閣裏但凡有人丟了飛鏢,那跟要丟命丟飯碗沒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