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過頭看向師父,簡漪羅轉了轉眼珠,“既然師父已經出來了,這扳指是不是可以取下來了?我還沒有接任的能力,不能勝任的,當時隻是臨危受命,如今情況有變,就該因時而異啊!”
耿芒起身,壓根沒打算接她的話,“你父親,在書房嗎?”
“在啊,可是我在說扳指的事情,喂,師父?耿芒!”
耿芒已經起身,定定的站著,驀然回頭,“他還不知道我回來,是時候見上一麵了。”
簡漪羅被抓到刑部的時候,簡英隻以為是受了古悅丫頭的影響,壓根不知道,那個所謂被刑部扣住的好侖閣閣主,就是他的舊友——耿芒。
“樓蒼的事情,我會跟他說清楚,到時候,你們父女倆自己交流吧。”他快步出了屋子。
簡漪羅皺眉皺眉再皺眉,她並不是很樂意讓父親知道樓蒼的事情。
這事關母親當年死後的真相,她一個人壓在沉重擔子下就行了,不太想讓父親也跟著一起進來擔著。
“放心吧,耿老三雖然平時不太靠譜,關鍵時刻還是很給力的,就比如說這回吧,刑部走一遭都能出來,不過你這扳指挺好看的,他真給你了啊?!”
“你想要啊?想要拿去。”
“我才不稀罕呢。”章鳴無聊的撥弄著燈芯,“師姐,你不覺得這次聖旨下來的有點兒太快了麼。按照往常刑部的動作,徹底查一個案子那不得十天,也得半個月吧?這才幾天啊,竟然就給正名了。”
“我也是在糾結這個問題啊。”把那天聽到的於公公和耿芒的對話跟章鳴講述了一邊,師姐弟倆對看兩迷茫。
章鳴的表情有些糾結,“不會吧?三師父跟皇帝有一腿?”
話音剛落,腦門就被人猛拍了一下,他委屈的癟了癟嘴,“師姐?”
“有你個雞腿啊!不許亂說話。”
頓了頓,她說,“他們應該過往曾經認識,關係還匪淺。”
“那咱們也是有背景的人啦?”章鳴嘻笑著,突然收了臉上的不正經,若有所思。
“會不會師父們退隱幽冥穀,就是跟皇帝有關呢?”
簡漪羅單手托腮,“我也不知道了。”
她突然很想跑去書房聽聽三師父和父親的談話。
“要不,咱們去聽聽?”
四目相對,他們倆異口同聲。
嘻嘻一笑,蹦跳著出了房間。
遠遠便看著簡英的書房亮著幾盞燭光,簡漪羅和章鳴翹著腳走路,連小石子都躲著,生怕弄出什麼動靜來,吵著裏麵的兩位。
他們趴在窗戶旁邊,奇怪,竟一點兒聲音也聽不到。
疑問的相視一眼,唾沫沾了下手指,章鳴戳開了一個小孔,依稀能夠看到兩人圍坐在桌案旁邊,相對而視,正在對酌。
沒有什麼對話,一杯接著一杯,旁邊還放了盤花生米。
偶爾相視一眼,苦笑一下。
好半晌,就在簡漪羅懷疑父親和三師父是不是變啞巴的時候,耿芒終於開口了,“雲麓走了這麼多年,你的習慣還是沒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