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小姐?背後使刀子這種事,可一不可二,難道丞相府的家風竟是如此?”
丞相府?
簡漪羅剛邁上一級台階,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她竟是曹家的女兒?
這都能碰見,真是遠房的冤家路更窄啊!
碧衣少女曹茹嚇得一哆嗦,默默收了手裏的毒粉,心沉到了穀底。
完了,殿下一定全看見了。
她適才推人的時候,是算準了讓簡漪羅撲倒在淩王身後空地上,那麼花癡的名頭,此女必背無疑了。
可無論如何沒想到,走出很遠的淩王,竟鬼使神差的返了回來。
曹茹咬碎了一口銀牙,旁邊侍從膽戰心驚,“二小姐,府裏來人催了。讓您趕快回去呢!”
“給我把酒樓守住了,待會兒那個賤人一下來,立刻擒住!我要讓她生不如死!”
——
半個時辰後,雅間的文人退得差不多,淩王獨自在品茶。
侍從拾七走近,“殿下,那姑娘不見了,她隻留下這個。”
沈子淩接過紙條,上麵赫然數個大字:櫃台有我的存銀,就當是羅裙的錢,銀子不多您收好,回見!
“真是位特別的姑娘,擱旁人,巴不得往您身上貼呢。”
拾七感歎,突然想起一件事,“對了殿下,昨日靳王爺回京了,幸而咱們入宮的時候沒碰見。朝中幾個王爺,小的最怵這位,偏您就跟他關係最好。”
“什麼?那廝回來了?”沈子淩的麵色一僵。
“趕緊的,把門窗關好。”緊張的跟要躲債一樣。
“晚了!”謔得開門聲後,一個黑影竄到了淩王對麵,速度堪比疾風。
靳沐寒陰著臉,目光如炬,“你身邊竟有姑娘了?”
語氣似個嚴肅的長輩,滿是壓迫。
淩王嘴角抽搐,暗罵了一句煞星,“你怎麼找來了?”
一杯茶水下肚,靳沐寒抬頭麵無表情,仿佛盯著沙場的敵將,“到底什麼姑娘?”
“都是拾七瞎說的。”沈子淩趕緊轉移話題,“這次回來能久住了吧?慕陽也回來了嗎?”
靳慕陽,是靳王的孿生弟弟,性子灑脫,最是討厭束縛,他一年中幾乎所有的時間都在周遊。
乍聽到弟弟名字,靳沐寒卻是瞳孔一縮,麵色更沉,“上酒!”
拾七猶豫,生怕自家主子被戰神灌倒,又沒有勇氣頂撞,“這,靳王殿下……”
“兩年前欠本王的手指,怎麼,打算今兒還了?”
拾七麵色一崩,再不敢多嘴,“小的這就去拿。”
目送著手下小跑出門,淩王忍俊不禁,“不過說了句‘最怵你’,用不著這麼嚇唬他吧?”
靳沐寒眼眉微挑,眸光犀利,“還有空顧別人,看來你的那份已備好了。”
淩王故作不知,“什麼我那份?”
“半年前,出發時說好的,若我再打勝仗,你那剛建好的富貴私宅便歸我,抵賴者斷子絕孫。”
沈子淩臉都皺了,“你個瘋子,給你給你都給你。但有個事兒你得坦白,慕陽是不是出事了?”
細算之下,他沒來由的遠遊,已有兩年之久,幾乎是音信全無。
“我可聽說簡家大小姐回來了,他們的婚約是皇爺爺駕崩前欽定下的,眼下雙方都到了年紀……”
隻怕是沒法再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