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
貴叔深知大小姐和靳家深深的不解之緣,當下不敢多提,“那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簡漪羅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眸底盡是璀璨的光彩。
她執筆疾書,隨後將信疊好收入信封,肆意揚起嘴角,笑道:“咱們就來個……肇事逃逸好了。”
在聽到驟然響起的馬蹄聲時,靳沐寒警覺。
樊五迅速揚起馬鞭,“不好,那丫頭要逃。”
可哐啷一聲,伴隨著巨響,馬車動蕩間朝一個方向傾倒。
樊五率先反應過來,忙墊在靳沐寒的身下。
“主子,咱們的車被動了手腳。”奇怪,竟連一點聲音都沒聽到。
現在是肯定追不上了,主子身上還有重傷,樊五思忖片刻,“小的看得很真切,他們馬車上就是‘簡’字馬牌,這……還要追殺嗎?”
京都用“簡”字作馬牌的可謂獨一戶,那就是世代承襲的國公府。
“派人盯著。”靳沐寒睫毛輕顫,雙目射出道道冷芒。
“是!”目送著那馬車漸行漸遠,樊五掏出腰間信號彈,發出了淡黃色的煙霧。
事畢,他才看到前方路麵上的信封,拆開一瞧,莫名皺起了眉頭。
“主子,似乎是那丫頭留下的藥方。”
靳沐寒接過一瞧,目光在信紙的最後幾個字上凝住:藥方可抵修車費用,拿走不謝!再也不見!
他神情更加複雜,嘴角浮起一片森然。
再也不見,恐怕不是她說了算的!
——
簡漪羅一路疾馳,行出好遠才鬆口氣,“好險啊,幸虧本姑娘身手矯健,這可比先前遇到的土匪凶險多了。”
提到土匪,貴叔一臉後怕,差點心口疼又犯了。
在撞車之前,他們倆剛剛死裏逃生,從幾十號劫匪的包圍圈裏跑出來,可謂險象環生。
若非簡漪羅機智周旋,隨身帶著毒癢粉,二人真要就地找墳頭了。
在毒癢作用下,那群土匪招認,他們是受人指使,專門來抓簡漪羅並意圖先奸後殺的。
背後指使的人恰恰是國公府後宅出身,劫匪們稱她作“三夫人”。
嗬嗬……三夫人?
不就是曹氏嘛!這號人物簡漪羅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果然如傳說中一般——趕盡殺絕、辣手無情,不過這次的如意算盤曹氏打錯了。
……她簡漪羅可不是隨便對付的阿貓阿狗。
貴叔凝眉,“明日就是老國公的六十壽誕了,大小姐,您打算怎麼辦?”
那家夥既然陰險到事先埋伏,必定做好了府裏的準備。
擺在跟前的,幾乎是刀山火海。
“自然是單刀赴會了。”
簡漪羅下巴微昂,笑容依舊爛漫,“我已經計劃好了,不過得貴叔多幫忙才行。”
多年的國公府買辦處總管可不是白幹的,貴叔在京都還有點人脈,“那咱們今夜要準備些什麼?”
“先找個藥莊吧,我得把身上的毒給解了。”
“毒?怎麼還中毒了?”貴叔一個激靈,嚇得汗都出來了。
簡漪羅咬牙切齒,“托某人的福,真是浪費了他爹娘花費一晚上造他的功夫,白長那麼好看,就是個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