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也就是說,唐知宜完全可以決定自己是早上五點起床爬起來工作,然後晚上十點鍾睡覺,還是早上七點起床爬起來工作,然後晚上十二點睡覺。
反正都是十幾個小時的工作量,做完再睡覺,否則拖到後麵,會嚴重打亂接下來的工作安排,根本不敢有什麼拖延症。
最開始入行的時候,唐知宜很不習慣,她需要獨立的私人時間,不想讓工作侵占所有生活,可是,問題的尷尬也在這裏,沒有誰強製唐知宜加班,隻是工作量太大,不加班根本做不完。
想要按時下班,拒絕加班?也可以啊,把手裏的工作交出去,換願意來做的新人。
社會上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嶄新又好欺負的新人,應屆生頭兩年之所以容易被蹂.躪,就是這段時間最好壓榨,在不少老板眼裏能當廉價勞動力用。
都是準備司法考試,背法條分析案例,大風大浪過來的法學生,在高壓環境下,也能一鍵切換成放火球的大法師。
誰不是從“我是五院四係,年年拿獎學金的何以琛”變成了“大佬,隻要工資到位,我是張益達呀!”
後來,唐知宜也想通了,工作就是來掙錢的,也不用把它直接和什麼理想、事業掛鉤,在保證自己的身體能健康不出問題後,盡力而為努力爭取。
人都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唐知宜的心態還挺好的,覺得為自己奮鬥已經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了,沒什麼好抱怨。
“想要”這兩個字,實現起來是有代價的,唐知宜想要什麼的生活,就要付出什麼樣的努力,這樣也挺好的。
手機裏專門下了定時的APP,會隔四十分鍾震動一下,提醒唐知宜起來喝個水活動一下,或是洗洗手揉揉眉心,一直寫到晚上十點多,唐知宜把文件保存關機洗漱,第二天還要出差呢!
和上周不同,這次唐知宜不是獨自出差,她和宋鈺一起去新的項目。
“唐姐,我已經準備好了!”宋鈺亮出自己包裏的盒裝牛奶,對晚上接風宴的喝酒無所畏懼。
國內酒文化濃厚,不少地方喝酒就是交際的手段,哪怕酒駕和惡意勸酒入刑,也沒有阻擋酒桌的魅力,入行這麼幾年,唐知宜見過不少券商、會計師或同行律師,隻見過完全不能喝的和非常能喝的。
可見,喝酒隻有零次和無數次。
據唐知宜的親身經曆,負責接待中介機構的公司大多不錯,喝酒隻是盡到熱情招待的東道主之義,不會硬壓著喝酒,畢竟大家還要一起共事工作,為項目成功做努力,惹毛了哪一方也是麻煩,怕就怕三家中介機構和公司熟了,大家或友好或矛盾,把酒桌變成一種消遣方式,就容易喝酒上頭壓著喝。
酒這個東西,喝高了之後就容易出些事,唐知宜沒有被灌過酒,但是也沒少見酒桌失態出事,尤其是遇到一些說什麼不喝就是不給麵子的,唐知宜通通都是冷臉拒絕,哪怕被半調侃半告狀說她不給麵子,不會交際應酬也認。
反正不接酒杯就是不接,哪怕有什麼不識抬舉,不喝就接不到新項目的威脅,唐知宜也無動於衷,什麼都不信,她能喝不代表願意被壓著喝,萬一喝出事情了,沒有誰可以為唐知宜負責的。
這種別扭又窩火的情況,直到宋鈺跟著唐知宜出差才得到徹底解決的。
誰能想到,一個看起來蹦蹦跳跳的女孩子,不是憑借高超的應酬手段和假喝酒手段,而是直接用酒量把對方轟擊成渣渣。
宋鈺,千杯不醉。
就像是對酒精沒有反應,連喝幾瓶之後去趟洗手間就行,不管對麵有多少人,宋鈺都可以喝倒全部,一個不漏,隻要敢端杯子,她就能喝到對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