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段(2 / 3)

安均淺臉上肌肉都抽搐了,他的手搭在夏以琛的臂彎上,掩蓋著掐了一下他,嘴唇不動的咬牙切齒,小聲說道:“再亂來你就完了。”

夏以琛“嘶”了一聲,說道:“訂婚宴上親一下,也沒有人會說什麼的。”

盧遠不敢冒然去找容宴說話,他怕認錯人又怕把容宴嚇跑了,所以隻能遠遠的跟著,容宴走到哪裏他就跟到哪裏,但是中間會隔幾個人。

容宴整過容,似乎樣貌在這種上流圈子裏也顯得很平常不怎麼出彩,但是身上的氣質很好。這種宴會,來的紈絝子弟也不會少,沒多久就有人拿著酒過來找他搭訕。

容宴的心思不在這裏,隻是笑笑,然後說自己有事情就走開了。搭訕的當然看出對方沒有興致也沒有那意思,也不想強求,就拿著酒杯走開了。

盧遠遠遠瞧著,就皺了皺眉。他剛才想過去擋開那個搭訕的人,但是卻沒有立場。容宴整容了,樣貌不一樣了。但是兩個人在一起那麼多年,一舉一動都太熟悉,一些小習慣或許自己都不知道,但在對方眼裏就看的清清楚楚。

他心裏不能平靜,有懷念有著急還有嫉妒。其他人都可以隨意的過去搭訕,但是盧遠不能。

盧遠往洗手間去,他走了一下神兒,容宴的身影就找不到了。他轉了幾圈還是沒發現,又覺得剛才喝的幾杯酒有點上頭,就打算去洗手間洗把臉,清醒一下。

他剛推開門,就看見裏麵一個穿著西服的高挑男人在洗手台前洗手。他半彎著腰,動作不算緩慢,但是給人一種不急不緩的感覺,十指修長骨節分明,來回交叉著。最後將水關上,就從旁邊抽了一塊熱巾,將手上的水擦幹淨。

盧遠怔愣的瞧著容宴,等他轉過身來的時候還沒有緩過神來。半天才反應過來,覺得真是心情不好喝多了酒。他想要裝作沒有不經意的從容宴身邊走過去,不想嚇著他。

容宴洗手的時候就知道他來了,鏡子裏的男人一直瞧著自己,讓涼水灑在他手上都覺得似乎有一些灼熱。他心裏跳的很快,但是臉上一派從容,有的時候演戲多了,或許是會上癮的。

盧遠從他身邊擦肩而過,容宴嘴唇突然碰了一下,開口說道:“你剛才一直跟著我麼?”

盧遠身體一下就僵住了,下意識的就站定看著不到三步遠的容宴。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原來容宴已經發現自己了。

盧遠覺得自己不僅喝多了,還有些呼吸艱難,喉結一上一下,就是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反而不像郵件裏那麼慢慢吞吞從容不迫的樣子。

容宴看著他的眼睛,自己的手在微微打顫,但相比對方明顯的僵硬,他還是好的多的。

盧遠終於還是說道:“我沒想到這次能遇到你,你看到我給你寫的郵件了麼?”

“什麼郵件?”容宴自然的問。

盧遠心裏“咯噔”了一下,他早就想過容宴估計不會再去看那個郵箱,但是勉強笑了一下。

容宴又說:“不好意思,我剛才發現你一直跟著我,所以想問問你是不是認識我的?我出了點意外,記不清楚以前的事情了,我們認識麼?”

盧遠臉上難以掩飾的震驚還有慘白,他想過容宴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也不會和自己再在一起,但是從來沒想過那個人會將他徹底的忘了。一個人的記憶似乎是最殘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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