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就掉回盤子裏去了。

夏以琛很自然的幫他把那隻蝦夾起來放到他的盤子裏。這種動作不隻自然,也讓安正覺得安均淺的地位不低。

夏以琛說:“上次我提出來的那件事情,不知道安老想的怎麼樣了?這都八個月過去了,希望安老給句痛快話。”

安正眉頭一直皺著,動作停了一下,說道:“我安家堅持到現在也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我想知道,夏老板收購一個空殼子做什麼用?說不好聽的,雖然安家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但是名聲不能敗壞在我手裏。”

夏以琛笑起來,說道:“安老放心,我也不是想借著安家名義做什麼不好的事情。您對圈子裏的事情也很了解,夏某是清白的商人。”他話鋒一轉,繼續說:“但是為什麼,也不需要安老操心,夏某人是深思熟慮過的。而且這樣不算是收購,安家也不會在圈子裏丟臉。再說夏老膝下無子,安澤是個不牢靠的人,我估計夏老也看出來了,安家根本沒有繼承人可選。”

安正沉默了,安太太又看了一眼安均淺,似乎要說什麼,然後被安正攔下來了,說道:“雖然我安家沒有繼承人可選,但我也希望安家能落在一個有能力的人手裏,夏老板找一個毛孩子來接手安家,還是個演員,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安均淺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他被安正點了名,下意識的目光轉過去。夏以琛笑了一聲,裏麵不無譏諷,說道:“安老,您的能力夏某不敢質疑,安家這十幾年做的有模有樣,圈子裏大家有目共睹。不過這識人之明就不能不說了,當初選中安澤,說句明白話,也是看在安澤是血親的緣故上,但安家就是敗在了安澤的手裏。”

安正鐵青著臉色,沒有可反駁的話。安澤是他錯誤的選擇,但好歹有血親,現在讓他委托一個二十歲的毛孩子,他還是覺得猶豫。

安均淺沉默了半天,終於開口說道:“安先生可能不信任我的能力,而且還覺得我是個小演員,更是什麼都不懂,以後又演戲又接手公司,肯定會把安家弄的一團糟。”

他說著頓了頓,繼續:“演戲我肯定還是要繼續演的,當初選擇了這條路,沒有半途而廢中途變卦的道理。地產方麵的運營管理,我以前也學過一些,雖然懂得不多,但是絕對會用心。”

雖然他這麼說,讓人覺得很有誠意,但安正骨子裏太過古板,還是主管的認為安均淺不行。

安均淺說道:“不如請安老考驗考驗我,就在這裏。”

安正聽他說這話,不隻覺得安均淺年輕還很自大輕浮,更是不屑,但夏以琛又在一邊,不得不開口問了一些簡單的關於地產方麵的問題。

安均淺從來沒有被安正培養過,公司裏的事情基本不讓他過問。安均淺剛開始還覺得是自己的問題,自己學習不好所以安正不放心委托他事情,所以就暗地裏努力了很長時間。但後來他表現的優秀,安正還是不栽培也不讓他進公司。

在安正突然進醫院的那些時候,安均淺也支持過這個公司一段時間,雖然真的是很短的時間。那種趕鴨子上架的感覺,每天都讓他疲憊不堪。但就是這樣,好歹讓他懂一些公司的事情。

安均淺回答出來安正的問題,他也不覺得驚訝,就當是有點學過。後來就問一些非常偏又邊角的問題,安均淺也並非都能回答上來,但至少大部分是對的。

安正不知道是臉色變好了還是變的更差了。本來打算以這個和夏以琛討價還價的,但是現在看來是不行的。

夏以琛在桌子下麵拍了拍安均淺的腿,抬手看了一眼表,說道:“時間也不早了,明天小淺還要去拍戲,今天我們就拜訪到這裏。”他說著就要站起來,然後又說了一句,“我這幾天也太忙,周一就要去國外,接著三個月不能回來,所以安老如果有事急著找我就周一前,或者等我從國外回來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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