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均淺拿著手機皺了皺眉,很快就又顯示有電話打進來,他雖然不太想接,但還是按了接聽鍵。

“小淺啊?怎麼又不接電話?”曹玲淑明顯不高興了,語氣很衝,“給你打了幾十個了知道麼?”

“有什麼事情?”安均淺挺累的,拍戲也是相當的體力活,所以也不想多說話。

曹玲淑說:“剛才你那個經紀人不是說中午你就沒事了麼,怎麼還一直不接電話?是不是她沒給你說?還是攛掇的你不接電話?媽前天晚上就給她打了電話,結果打了一半她就給掛了,然後就一直通話中,明顯的就是不想接我電話了,這是什麼態度?經紀人不就是跑腿的麼?這態度有問題。我就是想問問你,後天有時間不,是周六,你爸也在家裏呢,就盼著你回來待待。”

安均淺選擇性的忽略了曹玲淑之前的那些廢話,簡單說就是又在勸自己回去,“我們拍戲沒有周六日,後天時間比較緊,不能回去。”

“那你給個時間啊,哪有一刻不讓歇著的。你哪天不忙,我過去到你拍戲的地方找你去也行。這叫什麼探班的是吧?”曹玲淑哪能聽不出安均淺是不想回去的意思,但還是裝作沒聽到,然後死皮賴臉的硬是說著。

安均淺臉色都青了,曹玲淑來探班,不把劇組鬧翻了才奇怪。最後隻能拉著臉說:“算了,還是我回去吧。”說完就掛了電話。

安均淺被氣得不輕,心想著怎麼攤上這麼難纏的後媽。本來以為不被家裏待見也沒什麼不好,至少沒人管,就往“家裏”寄錢就行。誰想到還沒怎麼著,就是拍個戲,就鬧成這樣了。

他煩躁的抓了抓頭發,手機又亮了起來,這回不是曹玲淑了,是夏以琛打來的。

夏以琛說:“明天開始我就沒什麼事情了,我過去劇組陪你怎麼樣?”

“行啊。”安均淺聽了心情好了不少,在劇組裏大家都是很忙的,“抓緊時間”是口頭禪,探班來的人也少之又少,有人來探班似乎像是能炫耀一樣,“晚上我們五六點就能收工,可以帶你去旁邊的小飯館吃一頓,味道還不錯。”

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

夏以琛說:“嗯,我明天中午過去。到時候直接到劇組裏找你。”

鄒蓉等他打完了電話就給他拿了盒飯過來,說道:“肯定是夏老板的電話吧?瞧你語氣就不一樣。”說完了還嘖嘖兩聲。

安均淺隻是笑笑,也不理她的打趣,讓鄒蓉沒了樂趣。

夏以琛是上午十點多就過來了,自己開著車到了劇組,沒有帶著司機。到劇組的時候安均淺正在和過柏對戲。

兩個人這場對手戲說白了就是一出吵架的鏡頭,情緒都要激動一些,沒有什麼複雜的,所以兩個人的表現也沒的說,一次就過了。

夏以琛沒少探班,從安均淺剛開始演戲到現在,第一次發現,似乎時間已經不斷了,鏡頭前麵的少年也成長起來,從玩世不恭一點不在意到現在演技純熟……

安均淺下來就瞧見站在賀勳旁邊的夏以琛,走過去說道:“怎麼這麼早,一會兒還有一個鏡頭,拍完了上午才收工。”

夏以琛點點頭,說道:“我就在這裏等著,你繼續拍。”

下一場戲也拍的很順利,安均淺再下來的時候,就瞧見夏以琛在和另外一個男人說話。男人似乎不是劇組裏的人,一身黑色的西服,不是太正式的,顯得有些休閑樣式,整體感覺非常的溫和。

兩個人在說話,然後就都笑起來。安均淺也是見過世麵的人,這種公式化的客套和假笑見得也多了去。估計男人也是有點來頭的,不然夏以琛也不會這麼客氣。

過柏和安均淺剛對完戲,一起走過去的。他明顯腳步頓了一下,看著男人皺了皺眉。安均淺這才想起來,這個男人好像就是開車來接過柏的那個人,不知道是不是過柏的父親,隻是看起來也太年輕了。

夏以琛招手讓安均淺過來,才和男人說道:“沒想到這麼巧在這裏遇到。”

男人也笑了,看了一眼安均淺,客氣的說道:“犬子跟我提起過一些拍戲的事情,他什麼也不懂,以後還要安先生多多照顧,真是勞煩了。”

夏以琛和男人又說了幾句,然後才帶著安均淺去吃午飯。他們也沒在劇組吃盒飯,到酒店的餐廳去了。

安均淺坐點了些吃的,才問:“剛才那個真是過柏的父親麼?看著不像,這麼年輕。”

夏以琛搖頭,似乎也沒有多說的意思,“那個人是趙家的太子爺,不是商圈裏的人。不過在圈子裏很多時候,疏通了黑白兩道之後,也要去拜拜趙家,不然肯定會遇到不便利的。聽說趙家的太子爺認過一個幹兒子,之前也沒什麼傳聞。”

安均淺皺了一下眉頭,夏以琛雖然說得很不明白,沒有直說,不過他也算清楚圈子裏的事情的,那姓趙的太子爺估計就是個官二代一類的,想在商圈混下去的,當然要打通官場的道路才能做得安穩。

劇組裏的人隻知道過柏家裏有些小錢,而且過柏平時很低調,不招搖也不怎麼多說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