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慮到了他的麵子問題。在某方麵,安均淺格外的較真,一點沙子也不想揉。

夏天外麵亮的很早,直到天亮安均淺也沒睡著。雷宗有在旁邊躺著,本來以為他一會兒就能睡了,可是過了差不多兩個小時,也不見人平靜下來,這才忍不住問:“到底怎麼了?”

安均淺躺禁不住翻身坐起來,將手機拿出來瞧,也不見有個電話打進來。他越想越覺得生氣,說道:“沒什麼。”

“你這是沒什麼的樣子麼?”雷宗有說:“之前在派對上不是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生氣了。你身體也不好,憋著自己不難受啊。”

安均淺歎了口氣,就將手機鬆口扔在床上,問他:“你要是看到羅老板跟別的女人上床了,會什麼反應?”

雷宗有冷笑了一聲,說道:“我還撞見的少麼?以前……”他說了一半覺得不對勁兒,臉騰一下就紅了,竟然有些磕巴,“我,幹什麼有反應……”

安均淺這才覺得自己說漏了嘴,上次撞見他們的關係,不過雷宗有似乎沒有發覺,有點不好意思的咳了一下,說道:“上次在娛樂城的時候,我看見你們在洗手間……”

雷宗有幹抹了一把臉,泄了氣的慢慢說道:“那我也不瞞著你了,的確,我跟羅正輝就是那種關係。本來我小時特別討厭他,因為我是私生子,出生開始就沒有選擇,沒有地位讓人唾罵嘲笑,甚至我爸連個名字都不舍得給起。我就一直很討厭那個什麼都有的羅家太子爺。不過後來被接進羅家,反而是羅正輝對我最好。都不記得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他的了,反正他那個時候天天帶人回家過夜,男的女的都有,也不怕得什麼不幹淨的病。當時挺不好受的,感覺難受的都快麻木了,我就從家裏出來了,當演員隻是個巧合而已。”

雷宗有說到一半,突然想起來,然後睜大眼睛問道:“你問這個,不會是夏老板?”

安均淺沒說話,算是默認了,夏以琛和那個女人都脫光了,雖然看起來還沒有辦事,但也是抓奸在床,沒什麼可狡辯的了吧。

雷宗有黑了臉,幹巴巴的說道:“要是羅正輝現在敢背著我找人,我跟定先廢了他。”

安均淺被他逗樂了,笑出來,說道:“你別這麼嚴肅,怎麼感覺是我在挑撥你和羅老板。”

雷宗有看他笑得很勉強,估計是不想自己為他擔心,心裏更生氣。本來安均淺和夏以琛重新在一起以來還挺好的,誰想到會聽到這一節故事。

“你要是睡不著也再躺會兒,我去廚房讓他們給你弄些吃的。”雷宗有找了借口出房間,就想去把事情弄明白。

他出了房間就看到羅正輝趴在門口附近的二樓欄杆上抽煙,門外一股的煙味兒。雷宗有皺了皺眉,差點被嚇一跳,說道:“你怎麼站在這裏?”

羅正輝把煙掐了,說道:“我就猜你快要出來了,我的人跟別的男人睡一張床,我能不在這裏等著麼?”

雷宗有斜著看了他一眼,說道:“別一大早就油腔滑調的,不適合你,讓你手下的人瞧瞧,下巴都要脫臼。”

羅正輝聽出他語氣不開心,過去摟著他的肩膀吻了吻他的頭發,說道:“一大早的生什麼氣,解鈴還需係鈴人,折騰幾回感情就好了。”

雷宗有看他,感覺羅正輝似乎知道什麼了,問道:“什麼意思?”

“夏以琛在客房。”羅正輝帶著他下樓,說道:“我先帶你去吃早點,邊吃邊說?”

“小淺還在屋裏。”

“讓他單獨休息一會兒,估計能睡著。”

雷宗有被他拉著也沒有辦法,隻好跟著去了,坐下來才繼續問:“夏以琛什麼時候來的?到底怎麼了?我看小淺那邊很生氣。”

“你帶他回屋之後,很快夏以琛就來了。”羅正輝說道:“應該說是個誤會,不過夏以琛那個人也是活該。”

羅正輝討好的將事情給雷宗有說了一遍,雷宗有聽了臉色不太好,說道:“夏老板這次還真不值得同情,他就那麼想要一個孩子,也不跟小淺先說一聲。那女人也是,就不知道用腦子想想,還玩下藥這麼老掉牙的戲,天上掉餡餅也不怕被砸死。”

羅正輝說:“也是夏以琛太心急了,孩子的問題是最難辦的。如果沒有,夏老爺子肯定不會接受他和小淺在一起,隔三差五就會鬧騰一下,畢竟已經讓步到底線了。”

“哦?那你是不是也想弄個孩子?夏老板這是很好的模板嘛?”雷宗有陰測測的瞧著他。

羅正輝笑了,說道:“我頭頂上也沒有什麼太上皇,就有你這麼寶貝疙瘩,你要是喜歡小孩就去領養一個。”

雷宗有似乎對這個回答還算滿意,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才說:“反正這件事情是夏老板做的欠考慮了,我可不打算幫他說話,你讓他自己解釋去吧。”

羅正輝說:“行,讓他們慢慢鬧騰去,不鬧騰的生活不就太平淡了。這次夏以琛算是把自己給算計進去了,摔了一跤。我還沒見過他和什麼人道歉過。”

夏以琛被下的藥計量挺大的,趕到羅家說了半天的話,就覺得精疲力盡,眼皮腫的厲害。最後羅正輝讓人給準備了客房,他就昏睡了過去,再醒已經將近中午,感覺像是醉酒,頭疼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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