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還有安均淺安大少的新聞,安國地產的安大少接管公司不久就出車禍醫治無效死了,這到底也算是不小的新聞了。

夏天天黑的比較晚,不過八點半鍾也已經全黑。安均淺吃過東西才出來的,也不覺得餓。天黑之後也沒人看得清楚他的樣子,就把眼鏡摘下來,大晚上的戴個遮陽鏡也不太正常。

如果是以前,鬱悶的時候他會去酒吧坐坐,找點樂嗬,瘋一晚上頂多第二天會宿醉頭疼,但也就沒有不開心了。當他走到一間酒吧門口的時候,安均淺忽然頓住了腳步,差一點就邁進去。

現在的自己實在不適合去這種地方,如果遇到狗仔隊拍到什麼就麻煩了。雖說他現在也就算是個三線的小演員,不過最近兩天炒的厲害,也算是名聲在外了。

果然在這個圈子裏,不管是炒黑還是炒白,總之都會出名,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人自黑。有手段的最後洗白了,就又有名氣又有人氣。

沒有地方去,安均淺想回去算了,就接到了夏以琛打來的電話。

“在哪裏?”

男人第一句話就讓安均淺語塞了,回頭看看剛才差點走進去的酒吧,抽了抽嘴角,“我在外麵,出來走走,馬上就回去了。”

男人沒多問就掛了。安均淺想著夏老板不是去找蘇岩了?這又做噩夢又是要陪的,意思太明顯不過了,當然會留下來過夜。還以為他打電話來隻是“按點查房”。

打了車又回別墅,安均淺進去的時候就瞧見夏以琛坐在一樓的沙發那裏,拿著報紙在看。他有點驚訝,看了看旁邊的時鍾,九點四十五,還不到十點鍾。

“這麼早就回來了?”

“蘇岩那裏沒什麼事情。”夏以琛沒有抬頭,還在看報紙。

安均淺“嗬嗬”幹笑兩聲,心想著夏老板什麼時候這麼不解風情了,這麼赤1裸1裸的邀請叫做“沒什麼事情”。不過轉念一想,或許夏老板是不想他和蘇岩的事情曝光。現在這個時代要比以前開放多了,可也沒有開放到兩個男人在一起被全1國1人1民祝賀,尤其還是藝人。祝福應該是有,但謾罵絕對占多數。

夏以琛忽然把報紙放下,說道:“明天晚上有個飯局,我讓王鵬睿開車接你過去。”

安均淺“啊?”了一聲,聽到“飯局”兩個字就覺得太陽穴突突的使勁兒跳。早上鄒姐電話自己說什麼來著?跟著夏老板起碼不用接活吃飯?這還沒過一整天,就來了飯局。

“……好。”他沒有拒絕的理由,最近受傷沒有通告,但臉好的差不多了,自己都跑到大街上去轉過,也不能拿這個理由推諉。

第二天夏以琛早上就去了公司,安均淺起來的時候鄒蓉已經來了,還帶了造型師化妝師來。他起床吃過早點,就被造型師擺弄來擺弄去,擺弄了一上午,幾乎把他全身上下的各部分零件都換了才罷休停手。

沒有禮服西裝,他被打扮的有些像大學生,看起來很……“清純”。安均淺腦子裏隻蹦出這個詞來,然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總覺得這個十八歲的皮相很別扭,更別說現在這麼“清純”了。

“小淺你真可愛啊。”鄒蓉很滿意,還調侃著勾了勾他的下巴。

安均淺臉部肌肉都抽搐了,覺得嘴唇上的唇彩很難受,舔了舔還有股甜味兒,更是難受的想拉著袖子就把嘴唇上的“塗料”擦掉。

“鄒姐你昨天說什麼來著,你不是說我跟著夏老板不用幹這個?今天就把我弄成花孔雀了。”安均淺非常不滿意,惡聲惡氣的。

鄒蓉笑了,“你這樣可好看了,可嫩了,別整天邋遢著。再說夏老板要帶你去飯局,又沒說讓你去陪酒陪睡。你跟著夏老板出去誰敢打你注意啊。”

“強詞奪理……”安均淺很無語。

等著下午王鵬睿來接他的時候,安均淺已經被化妝師補了三次唇彩,總是不經意的添一下。

“鄒姐你不去?”安均淺上車,看鄒蓉揮手跟自己說拜拜,趕緊探出身體問一句。

鄒蓉樂了,“我去幹什麼,我是助理,又不是經紀人。”

“哦。”安均淺點了點頭,覺得也對。王鵬睿關了車門,開車去找夏以琛。

鄒蓉算是安均淺重生之後最能說上話的。他這個人脾氣不好,以前當大少爺慣了,不喜歡做作的人,所以片場很多人他都不喜歡,說白了就是看不上。不過調過來估計也有挺多人瞧不上他,覺得他不和善還假清高。但是一時半會兒改不掉我行我素性格的安大少也不稀罕。

鄒蓉為人比較爽快,又忙前忙後的幫著他,先不說是不是為了工作,也是比較有好感的。好多時候安均淺覺得鄒蓉懂得比他多,有鄒助理在旁邊還好點。

王鵬睿帶他來的是一家娛樂城,不在市中心,反而在近城郊的地方。娛樂城非常的大,應該說弄得很奢華。安均淺也不會覺得奇怪,這地方他來過幾次,都是朋友請他來的。印象挺好,裏麵要什麼有什麼。不過他這個人比較懶,地方離得遠,所以沒人叫著自己一個人是不會來的。

安均淺被人領著進了包間,套間有點三進三出的架勢。夏以琛在外間的沙發上坐著,應該是在等他。旁邊還坐著一個男人,看上去比夏以琛年齡稍大一點。不過沒有夏以琛的溫和氣質,一看就是不好相處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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