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是倒了十八輩子的黴,出車禍一睜眼就變成了夏以琛那個變態包養的小演員?而且一睜眼就被插了。

整整洗了一個半小時,最後安均淺覺得自己快虛脫了,這才擦幹淨身體從浴室出來。

打開臥室的燈,整個屋子很大,布置的非常詭異,這是他之前就領教過的。深藍色的綢緞床單,天花板的巨大鏡子,還有那一排拉著窗簾的落地窗。

安均淺想,如果這個屋子是他身體以前自己布置的,說明這個男孩是個暴露狂自戀狂。如果是夏以琛布置的,隻能說明那男人是個人模人樣的偽君子大變態。

他倒在綢子的床上,疲憊的不想動。一抬眼就看到鏡子裏的自己,立刻汗毛倒豎,脊椎骨涼氣發寒。這晚上睜眼,不會嚇死麼。

盯著鏡子看了兩眼安均淺就覺得非常難受,幹脆拉過被子把自己頭給捂上了。之後幾分鍾,就慢慢的睡著了。

他累得夠嗆,一睡就到了早上,再睜眼首先看到的還是頭頂的鏡子。漂亮的男孩睡眼惺忪,被子半半拉拉的搭在腰上,下麵蓋住的部分讓人想一探究竟。

如果這是安均淺起床時看到的身邊人,估計會很高興,不過這個男孩現在就是他自己。隻一秒鍾的時候,“騰”的坐了起來,睡意全無了。

經過一晚上,身體還是很疼很酸,不過的確比之前好多了,還可以忍受。安均淺向來覺得自己不是個嬌氣的人,爬起來到衣櫃裏找了衣服穿。

他不能一直在這裏待著,更不想再與夏以琛繼續這種關係,所以一定要離開。

穿戴整齊,去浴室洗漱了一下,安均淺將身份證和銀行卡還有幾百塊錢都裝起來,這才推開門往外走。

臥室似乎是二樓,外麵沒有人很安靜,這讓他鬆了口氣。可剛下了樓梯,就迎麵瞧見一個男人走了過來。

安均淺一愣,這個男人挺眼熟,腦子裏轉了半天才想到,應該是夏以琛的司機,曾經見過幾麵,叫王鵬睿,是有印象的。

“安先生,您今天暫時不能出去。”

“為什麼?”安均淺現在對夏以琛恨得要死,對於那個男人身邊的人當然沒有好氣,繞過王鵬睿就要走,口氣也非常不好。

王鵬睿擋住他的路,沒有不耐煩也沒有改變語氣,“夏先生晚上會回來,所以請留下來等。安先生今天的通告已經讓經紀人推掉了,不用擔心。”

安均淺就想大笑三聲,現在才早上九點鍾,讓自己等夏以琛晚上回來?他是家庭主婦還是什麼。好歹他安家也是有幾個錢的,等人的滋味兒以前還真沒嚐過。

“安先生,請回屋吧。”

王鵬睿風輕雲淡的口氣讓安均淺這個暴躁的人極為不舒服,而且現在自己的身體更不舒服,如果動粗硬是要出去的話,估計沒什麼可能性。一哭二鬧三吊也不是他能做的出來的,隻好僵持半天臉色不善的回屋去了。

一直等到晚上九點,整整十二個小時,中間有人給他送了兩次飯過來,雖然飯菜不錯,可安均淺一點也不想吃,沒有胃口。臥室是套間有廁所浴室還有娛樂的屋子,他剛踏出一步臥室就會有人來問他做什麼,簡直就像是坐監獄。

九點一過他就坐不住了,夏以琛不知道在哪裏,根本不見人影。而自己居然傻乎乎的等了十二個小時。他在屋裏轉磨,一直找不到手機,最後在床底下找到了,似乎是摔得,手機蓋都開了。

將電池按回去開了機,手機裏的電話薄聯係人非常多,分組也很細致,同學、工作、助理、好友、演員都有,而且演員那裏還標了一二三。安均淺都看了一遍,看來男孩在娛樂圈混得還挺開,大小明星都認識幾個,還分著等級。

而夏以琛的電話號碼是在一個單獨的分組裏,名字前麵還打了個0。這樣一來打開電話薄就是第一個號碼了。看樣子夏以琛對於男孩來說還真不是一般的關係。

對於這種事情安均淺也可以理解,他也包養過小演員,長得不錯不過沒有後台不出名,出點錢就可以。看來自己現在的身體就是傍上夏以琛這個能呼風喚雨的巨賈了。

安均淺拿著手機皺著眉半天,他是想給自己家裏打個電話,可是現在父親在醫院裏一直急救也沒醒過來,母親一直陪著,如果自己打電話過去,把情況說了不知道會不會把母親也嚇壞了。

他又想給表弟安澤打個電話,現在公司就自己和安澤主要負責,自己出了車禍不知道是不是亂成一鍋粥。可等到要按手機鍵盤的時候,根本不記得安澤的電話號碼。

最後安均淺撥了一個號碼,手機裏本來就存的,夏以琛。

電話響了好幾聲,那邊夏以琛才接了起來。安均淺本來就想掛了,看到通話中趕緊放到耳邊,“你什麼時候過來,我等了十多個小時了。如果不過來你就讓我走行不行。”

夏以琛的笑聲傳過來,有點意味不明,“昨天下午才做的,這麼快就想我了?你的身體受得了麼?”

安均淺被他曖昧的話噎住了,被他這麼一說又覺得忽略好久的後麵開始隱隱作痛,臉色也更差了。他緩了緩怒氣,壓抑著想好好跟男人解釋,“夏以琛,我跟你說我不是安淺,你讓王鵬睿放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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