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馨兒的應答聲,耳邊傳來小均的聲音:“花姐姐剛才還在這兒的,一轉眼不知到哪兒去了!奴婢這就去找她!”
過了會兒小均領著臉色煞白的馨兒走了進來。
“也不知是昨夜受涼了,還是什麼東西吃壞了,肚子不舒服!”馨兒不好意┆┆
楊文廣強忍著笑意,似笑非笑地望著我,我尷尬地輕咳一聲,他才收回視線,擺了擺手:“罷了,罷了,別解釋了,快領我家少夫人去找少爺吧!”
“是!”老鴇滿臉堆笑地應道,把我們往樓上雅室裏引。到了一間朱紅色木門前,老鴇輕扣門簾:“千柔,吳夫人來了!”
裏麵傳來一個軟軟的女聲:“吳夫人?哪個吳夫人?”隨著這聲嬌柔的女聲,門簾拉開了。一個約莫十七八歲年紀容顏極美的女子走了出來,膚光勝雪,眉目如畫,整個麵龐細致清麗,薄如蠶翼的羅衫隨意地搭在身上,發鬢斜斜的,隻項頸中掛了一串明珠,發出淡淡光暈,映得她更是粉裝玉琢一般。見到我她鳳目微眯,頓了頓,轉頭望向裏屋,聲音宛若鶯啼:“公子,這不會是您的夫人吧?”
柴熹雲挑眉似笑非笑地望著我,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你怎麼找到這兒來了?”
千柔說話的聲音裏帶著一絲顫唞:“您真有夫人啦?”
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我冷聲道:“出去!”
“你……夫人別忘了,這兒是妾身的房間!”千柔抬頭望著我,一旁的老鴇急的直朝她使眼色,可是千柔卻故作不識,眼光中閃著一絲倔強定定地望著我。
我看向她的眼神越來越冷,聲音也越來越冰:“出去!別讓我說第三遍!”
“公子,您還沒用早膳呢,讓奴家先伺候您用了早膳吧!”千柔帶著幾分撒嬌地說,邊從圓桌上拿起一塊荷花糕,欲遞給柴熹雲,柴熹雲頭微微一歪,接過千柔手裏的荷花糕,輕撫千柔的發梢,發現我惡狠狠地瞪著他。
柴熹雲勾起嘴角,那雙溫柔得似乎要滴出水來的澄澈眸子玩味地瞧著我越來越黑的臉,輕笑出聲:“千柔,你先出去!不然我家娘子醋壇子倒翻了,隻怕你受不住!”
千柔不甘心地扭著腰肢,伸手抓起荷花糕的碟子:“這糕涼了,妾身再替您換一盆來!”
被早在一旁急的團團轉的老鴇一把拽住往外拉:“我的好閨女,人家倆夫妻的事你就別饞和了行不!”
“媽媽,您等會兒!那荷花糕是女兒特地為……”
“得了,得了,現在吳公子哪有心思吃你那什麼勞什子的荷花糕啊!”
茨和楊文廣在替我們關上了門,聽著她們漸行漸遠的對話,我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對不住,打擾了!實在是事出有因!”
邊說我邊從懷裏掏出聖旨,遞給他,趁他在看聖旨的當口,我的眼睛偷偷打量四周,這是一間套房,我們現在在的裏間是臥房,外間是書房兼客房,剛才進門時見書房的貴婦椅上和如今臥房的床上還沒來得及疊起的被褥,我偷笑:看來他們倆還真是分床而臥的呢,眼角瞥見桌上的荷花糕,嗯,看上去色香味俱佳,肯定是花了一番心思做的,怪不得人家花魁娘子這麼賣力地一定要他嚐嚐呢。想著我拿起一塊送進口裏,嗯,入嘴即化,香酥可口,還真是美味呢。
我享受的眯起眼睛,拿起第二塊正想吃,柴熹雲猛地抬頭,飛速地移到我麵前,一掌打開我手裏的荷花糕,掐著我的喉嚨,急道:“吃進去多少,快吐出來!”
我傻乎乎地看著他,結結巴巴道:“已經……已經吃下去一塊了!怎麼……怎麼……吐得出來!”
柴熹雲氣急敗壞地罵道:“難道這兩天家裏短了你吃的了,巴巴地趕到這兒來吃這一塊荷花糕!”
要是過去我也沒這麼饞,可是如今懷著身子,不知怎麼的,越來越嘴饞,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