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池,東西橋麵寬闊,為通往主殿的要道,而南北橋麵,下斜如鳥之兩翼,翩翩欲飛;邊綴勾欄,憑欄賞景,整座古祠益發顯得詩情畫意。
我好奇地問:“這座橋為何稱為魚沼飛梁?”
勝叔答道:“古人稱圓者為池,方者為沼,此沼中多魚,故曰:“魚沼”;其上架十字形橋,“架虛為橋,若飛也。”故曰:“飛梁”。”
“哦!”我點頭。
勝叔將我們往內殿引,在進內就是寢殿,這是祠廟中敬神祭祖的神聖場所,設於整座祠堂主軸線的後部,由於古人事死如生的觀念,便仿照前朝後寢的形式來建造。整座祠殿采用重簷歇山頂,平麵廣七間,深六間,殿身五間,周匝副階,前廊深兩間,異常寬敞,殿內無柱,僅前部設直欞窗複加柱廊。殿內的光照環境充分考慮了自然條件,殿內幽暗,前廊光線透過柱廊,鬥拱愈顯柔和,殿頂瓦壟密密排列,明暗相間,陰陽交錯,殿前魚沼波光粼粼,形成了富於韻律的光影效果。通過自然光,透、折、控、濾等手法,利用人們的心理效應,創造了忽明忽暗、朦朧仿佛、高深莫測的感覺,使人敬意倍增,殿堂正中內置神龕,中放張氏諸位先祖靈位42尊,我小心翼翼地把父王的靈位安放著空著的地43尊位置上,眾人跟著我一起跪下給張氏祖先叩首行禮。
忽然身後傳來一陣嘈雜聲,我還沒來得及回頭,柴熹雲已經將我的身子緊緊地攬入懷中,一個魚躍騰空,抱著我就往神龕上飛去。站著高高的神龕上,緊緊地偎在柴熹雲的懷裏,我這才看清下麵的情形,剛才獻殿的那些道士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脫下了道袍,殺氣騰騰地衝進了主殿。因為花馨兒扮成我的模樣,所以那些殺手將她團團圍住。雖然楊文廣、勝叔、花馨兒、小均四人武藝高強,可對方也不知使得什麼隊形將他們團團圍住,他們居然就被圍在中間出不去。隻要楊文廣他們發現破綻,朝其薄弱處攻擊,對方立即變化隊形,又將他們圍個水泄不通。
“九曲陣!”楊文廣驚叫道:“既有九曲陣,就應有陣眼!大家留意一下看它的陣眼在那兒!”
“什麼九曲陣、陣眼?”我問。
“九曲陣一種來自遼人的陣法,陣眼就是指揮行陣的人。如果這些殺手是六哥派來的,怎麼會這種陣法?”柴熹雲皺眉沉思道。
難道他通遼?我跟柴熹雲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讀到了這句,就在我們眼神交彙的這一刻另一對人朝我們方向攻來了,柴熹雲一手攬著我的腰肢,一手不知從袖口拋出了什麼,宛如天女散花般,底下那些正準備攻上來的人,被打得七零八落。
哇,好帥哦!明知不合時宜,我還是忍不住好奇地問:“你剛才甩出的是什麼?”
他的目光繼續朝四周搜索:“暗釘!”
“以後教我好不好?”我抬頭露出獻媚地的笑道,就在我抬頭的那一刻,突然發現有一個麵具人手揮一麵小旗站在直欞窗處。
“嗬嗬,好!”柴熹雲嘴角飛揚低頭朝我溫潤地微笑。
我嚷了起來:“楊文廣!陣眼,在上麵……上麵……”
大夥兒順著我的手指看去發現了那個麵具人,與此同時麵具人也盯住了我,似乎這才注意到我,此時,九曲陣雖然破了,可是楊文廣他們四人仍被那些人圍攻,脫不開身。麵具人拿起一支小弩,嗜血的眼睛緊盯著我,柴熹雲將我緊緊地捂在胸`前,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妞兒,如果我死了,你會想我嗎?”
“不要,”我用力掙紮著:“柴熹雲,你放開我,不準你替我死!誰要你替我死啦!”
“妞兒,聽話!你的命關係到很多人!如果你覺得內疚,記得下輩子,一定要做我的新娘好不好?”柴熹雲在我耳邊低喃,唇有意無意地在我耳畔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