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段(2 / 3)

“澈兒反正無父無母的,倒是無所謂,隻是弄玉……會不會太委屈弄玉了!”茨沉思道。

我讚同地點頭。

“有什麼委屈的,能為主子陪葬,是弄玉的福氣!”說著勝叔又要跪下。

我忙示意茨拉住他:“既然義父如此堅持,就依義父,不過要在父王的墓碑上注明陪葬人員的名字。”

見勝叔一臉的不讚同,我抬手:“我知道這不合規矩。可規矩也是人定的,起碼要讓我的子孫知道有這麼個姨娘曾為了保護他們的娘而喪命!”

茨牽了牽勝叔的衣角,勝叔頷首答應,剛才那個小廝在門外輕聲喚道:“唐爺,現在就拿進來嗎?”

“拿進來吧!”勝叔道。

兩個小廝雙手手捧著好幾個大小約同普通雜誌般長寬的匣子走了進來,勝叔指著我暖炕上的小桌子:“放哪兒吧!”

我不解地隨手拿起一個盒子細瞧,這是一個雙麵鐫刻的梨木盒子,凹地布滿藍墨印痕,雕板正麵的文字為:“內封緊要公文,仰沿途馬夫無分雨夜星飛遞至並州衙門告投,勿得擦損遲延致幹查究不貸,火速飛速。”

“是驛站傳來的公文?”我懶懶地問,心裏的哀怨更深了,這汴京都能傳公文來,琅就不能給我寫個子言片語?

“是通過並州府傳來的!”勝叔笑著答道。

我蔫蔫地扔開:“把這些都轉給吳王,官中的事都由他處理吧,本宮懶得看!”

“這些吳王可不敢處理!”茨似笑非笑地望著我,拿起其中一個木盒,翻過背麵翻過背麵,上方通欄空白處蓋有“禦封告投”幾個字的,正中那個龍飛鳳舞地“張琦親啟”這四個大字,赫然就是琅的筆跡。

“是琅寫來的!”我驚喜交加地問。

“是,從汴京到並州,驛路要七日,算起來這些信應該是從娘娘出發那天起正好是一日一封呢!”勝叔含笑點頭。

“小弟先告退了,大嫂您就慢慢看吧!”茨調皮地衝我眨眨眼,拉著勝叔退了下去。

我興奮地把木匣子安日子一各個排好,再挑開火漆,一看信封我先樂了,信封正麵一片空白,背麵卻鄭重地加蓋玉璽封口,敢情他這個玉璽別地派不上用處,就用在我這兒來了。⑧思⑧兔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

滿眼笑意地啟開信封,開頭便是:“琦兒,我的小琦兒,小寶貝!怎麼辦,你才剛走我就開始想你了!我總忍不住一遍遍地想,你是真的原諒我了嗎?真的放開胸懷接納我了嗎,不會行了半路偷偷溜走吧!”然後他把父王起事那天發生的事細細再跟我說了一遍。末了,又是一番甜言蜜語。

接下來幾乎每封信都是這種格局,開頭結尾都是濃濃的愛意和濃情蜜意的話語,中間有時是回憶跟義父在一起的時光,有時是回憶我們在劍泉山莊時的光景。通篇沒有一句關於朝廷的敘述,更沒有一句宮中事宜的描述。就連我們遇刺客的事他也一點沒提及。我斜靠在暖炕上,手指輕敲著桌麵,不對,這不符合常理啊,這些親兵都是他親自挑選的,聽李將軍說都是他在四皇子手下時的親信,我們遇刺他是一定知道的,就算知道我沒受傷,起碼他應該問問我的情況,叮囑我幾句啊!

我拿著信想著心事,連小均端來了洗臉水都沒發覺,小均攪了麵巾正要遞給我,猛地發現有人,我嚇了一跳,手一揮,信沾到了濕麵巾上,信紙背麵被打濕的部位居然顯出字跡來,我忙把信收起來,抬頭笑道:“小均,你先下去休息吧!”

“是!”小均識趣地退了下去,我從第一封信開始將這些信先打濕,背部的字跡全顯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