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茨把箭拔出來了,“血是黑的!箭上有毒?”弄玉嚷了起來。
此時茨跟安達已經把柴熹雲移到旁邊,我直起身,果然柴熹雲傷口流出的血都是黑色的,就連傷口周圍的膚色都發烏,我心一緊,急急地問:“是什麼毒?”
安達問:“是見血封喉?”
茨沉著臉並不搭理我們,在柴熹雲的傷口上輕緩地撒著藥粉,再用紗布包好替他包紮好,再拉過我的手指,見我滿是牙痕的傷口,臉一黑,從懷裏拿出一瓶藥膏,細細地替我塗抹。
柴熹雲歪頭低聲問:“蕭兄,本王中的到底是什麼毒?是見血封喉嗎”
“是!”茨沒好氣地白他一眼應道。
我知道茨是在心疼我,恨柴熹雲咬得這麼狠,輕推了推他低聲問:“有解嗎?”
茨朝我翻了個白眼,不急不緩地開口解釋道:“見血封喉是一種生長在深山裏叫箭毒木的樹木,這種樹高約十多丈,樹幹粗壯,高大挺拔,長兩三丈高才長葉子,它的樹皮與白楊樹相似,裏麵的皮卻與榆樹相似,葉子尖圓,約有三四個手指大小,它的根、莖、葉、花和果實都含有一種乳白色的乳汁液,這種乳液就是劇毒的毒物,毒液一但見血,就會使人馬上昏迷,血液凝固,心髒阻塞,喉嚨被封閉,人就會中毒而死,因此也叫見血封喉。”
“誰問你這個啦?我問你能不能解?”我著急的道。
柴熹雲苦笑一聲:“見血封喉,顧名思義,見血就封喉,自然是無解的!安達、蕭兄,你們能先下去,本王有話要交代皇嫂……”
我捂住柴熹雲的嘴,惡狠狠地瞪著他:“閉嘴!你的那些後事留給你的那些鶯鶯燕燕去說,現在你給我好好躺著!茨的醫術極高,自然會有辦法救你的!是不是啊,茨?”
“你,你的手指?”柴熹雲吃驚地望著我的手指。
我淡淡地一笑:“比起你替我擋的這一箭,這點小傷算什麼!”
“對不起,我不是存心的!”柴熹雲一臉歉疚地望著我。
“沒事!”我努力朝他微微一笑,想到他真的要替我死,如打翻五味瓶心裏所不出的滋味:“茨,能不能救,你倒是給個準話啊!”
茨的臉色轉緩,低聲道:“能不能救得了這個我還真不能保證!不過我已經在吳王的傷口處敷了解毒藥,雖不能保證全解,起碼能控製毒素的蔓延,不至於讓毒素侵入心髒!若要全解,某還差兩味藥!前方不遠處就是麟州所在地,那兒有我們莊的分號,等到了那兒,某會讓他們準備好這兩味藥材的。一切等到了麟州再說吧!”
“哪兩味藥?此地離麟州快馬還有五日路程,依大隊這個進度起碼還有十日路程,王爺如何等得了?要不蕭兄給某一個憑證,某先去取來。”安達急急地問。
茨搖頭不急不緩地說道:“這兩味藥是我們劍泉山莊自製的金水和七毒蜘蛛散。分號內的弟子隻怕不會製,還得某親自去配才行,安大人放心,這幾日,某會給吳王服用解毒丸,緩解毒素蔓延。不會有事的!”
“可是……”
柴熹雲低聲打斷安達的話:“不用再說了,就聽蕭兄的,本王相信蕭兄!安達,剛才是怎麼回事?”
“剛才從路旁的叢林裏突然竄出一隊人,朝我們大隊殺將過來,聽口氣、看裝扮都像是山賊,所以開始吾等都沒在意,誰知叢林中忽然有人拉弓朝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