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段(1 / 3)

子,自從跟了你,越來越沒臉沒皮了!”

我撅嘴道:“得得得,小均,你趁早離我遠遠的,免得你們家四爺說我帶壞你!”

“誰理他!奴婢樂意!”小均一邊發牌一邊笑道。

茨裝模作樣地長歎一口氣:“唉,什麼叫枉做小人,今兒個我算是知道了!”

“你沒聽說嗎,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

“蕭兄豈不聞,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

我跟柴熹雲異口同聲道。話一出口,我們對視一眼,柴熹雲臉一紅,尷尬地低垂眼簾,咦?這倒有趣了,想不到他居然還這麼害羞,我興味地盯著他瞧。

救護2

“你們倒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啊!”茨似笑非笑地看看我,又看看柴熹雲,我生怕他這張臭嘴再說出什麼不當說的話來,幸好,除此之外他沒再多說什麼。一時大家都無語,默默地打起牌來。

茨和小均的水平我是知道的,柴熹雲又是剛學會,我本以為自己就算不能做到穩賺不賠,起碼不會輸錢吧,第一盤是我跟茨兩人贏,小均不輸不贏,柴熹雲一家輸了20文錢;第二盤是小均、柴熹雲兩人贏,我不輸不贏,茨輸了11文;到第三盤居然是柴熹雲一人吃我們三家,光我一個人居然就要付給柴熹雲35文。

第四盤情形依然如此,我居然輸了50文。打了正眼紅得時候,弄玉見我身邊的錢袋空了,替我補上,我沒好氣地朝柴熹雲弩弩嘴:“別放我這兒,幹脆全放他那兒的了,反正遲早都是他的!”

柴熹雲抬頭露出招牌式溫潤地笑容:“皇嫂這話說得,臣弟都不好意思再贏了!”

“別價,牌局上無父子,別說是皇嫂,就是父皇在這兒,該贏你還是得贏,不用不好意思!再說,你心裏也不是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還贏了我85文錢,要是好意思豈不是我整個錢袋都要給你啦!”我撇嘴道。

“撲哧!”茨實在忍俊不住,笑出了聲,輕拍柴熹雲的肩膀:“七皇子,您別在意,我這個表妹就是這麼摳門,她自己都說自個兒是財迷!”

“財迷?”柴熹雲不解地問。

“就是守財奴!”茨再度解釋道。

“誰守財奴了,不知道什麼是守財奴你別亂形容!就我這樣的也叫守財奴?”我不滿地嘟起嘴道。

“就是,娘娘跟那個什麼嚴監生可沒法比!”

“嚴監生?”柴熹雲聽了更是一頭霧水,追問道。

唉,小均這丫頭盡給我惹事,見柴熹雲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莫奈何我隻能開口道:“這個故事我也是聽人說的,從前有個叫嚴監生的人,素日為人十分的吝嗇,病一日重似一日,再不回頭。諸親六眷都來問候。五個侄子穿梭的過來,陪郎中弄藥。到中秋已後,醫家都不下藥了。把管莊的家人,都從鄉裏叫了上來。病重得一連三天不能說話。晚間,擠了一屋的人,桌上點著一盞燈。嚴監生喉嚨裏痰響得一進一出,一聲不倒一聲的,總不得斷氣,還把手從被單裏拿出來,伸著兩個指頭。大侄子走上前來,問道:“二叔,你莫不是還有兩個親人不曾見麵?”他就把頭搖了兩三搖。二侄子走上前來,問道:“二叔,莫不是還有兩筆銀子在那裏,不曾吩咐明白?”他把兩眼睜的的溜圓,把頭又狠狠搖了幾搖,越發指得緊了。奶媽抱著哥子,插口道:“老爺想是因兩位舅爺不在跟前,故此記念。”他聽了這話,把眼閉著搖頭,那手隻是指著不動。趙氏慌忙揩揩眼淚走近上前,道:“爺,別人都說的不相幹,隻有我曉得你的意思!你是為那盞燈裏點的是兩莖燈草,不放心,恐費了油;我如今挑掉一莖就是了。”說罷,忙走去挑掉一莖;眾人看嚴監生時,點一點頭,把手垂下,登時就沒了氣。這才叫守財奴呢,我還差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