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走的略微慢些,臣妾可沒有陛下這樣的絕世輕功!”
琅瞪我一眼,可最終還是心痛地將我一把抱入懷裏,當他摟我入懷的那一刻,看向我的眼中居然露出貌似脈脈的溫情,可是轉瞬即逝,替之的是滿眼的嘲諷:“皇後不是挺有本事的嘛,還要長途跋涉去並州呢,怎麼,今兒個不過爾耳,就吃不消了?難道這一路,你都讓七弟這麼抱著你走不成?”
“你!”我抬頭怒目而視,轉念又笑了,嬌聲道:“如果你弟弟肯的話,我倒是不介意!”
“你敢!”這下輪到他怒目而視了,“你若敢再對他有非分之想,我非……非……”
“非怎樣?殺了臣妾,還是滅臣妾九族?陛下別忘了,臣妾的爹娘都死了,剩下的那些九族,反正臣妾也不知道他們誰是誰,陛下愛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我靜靜地回視他道。
琅的唇緊抿著,直直地盯著我半晌,終是什麼也沒說,隻是抱著我飛快地走到琦霓閣,將我放下,貌似漫不經心地說道:“朕自是知道,這世上能讓琦兒在乎的也就一個笪兒!所以,昨夜範佟來,你甚至不讓他進靈堂,就讓他帶笪兒走,就是為了今天走這步吧!琦兒,你總說我算計你,那麼你呢?你做每件事前,就沒有算計嗎?你難道就對我敞開心扉了嗎?”
原來昨晚的一切居然全在他的眼裏,那麼,那麼範佟和笪兒能走成嗎?我死死地盯著他,在他眼中尋找答案。
琅轉身走到圓桌邊泡了一壺茶,溫和地笑著遞給我:“坐吧!”
我呆呆地坐下,傻乎乎地看著他,心想,這兒怎麼會有熱水?他究竟來了多久了?難道宸親王府也有他的人?
他長歎一口氣輕聲道:“他們走了!我沒有讓人去追他們,琦兒,你……真的不了解我。”
不了解你?你給我機會了解你了嗎?你的心思總是藏在那麼深那麼深的海底,我摸得到嗎?心底柔腸百結,可是出口的話卻是淡淡的:“陛下這話什麼意思?”
琅抬起頭來看著我,唇形優美的嘴角掛著淡淡的淺笑,笑容依舊是那麼淡雅從容,眼底卻是波濤洶湧,他沉聲道:“我的意思是,我不會拿任何人的性命來威脅你,就像我不會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去對付義父一樣!以義父那個縝密的性子,怎麼可能在起事前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到你手裏,而且就算要交給你,他也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給你,朕猜他當時這麼做,無非是想給大家一個假象。”
他這話說得倒是在理,既然父王一心一意要扶持的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他怎麼可能把這個虎符交給我呢?
想到今天淩晨他抓緊我的手臂,一字一頓地說:“琦兒,你就這麼確定這筆帳一定要算到我頭上來?”
“好,很好!這就是我一心一意愛著的女人,這就是那個說即使全世界的人都拋棄我,也不會舍我而去的女人!”
難道我真的冤枉他了?
敞開心扉2
“你是說,我手裏的虎符是假的?那麼,真的虎符又在誰手裏呢?你父皇?”
琅的手輕敲桌麵,從容不迫地淡笑:“顯然不是!不然父皇今日不會對你這麼客氣!這個倒不急,我自會查清!”
“那麼說我冤枉你了?”隻覺得舌尖和心一樣的遲鈍僵硬,無法表白清楚自己的意思,頓了頓我才回道。
“如果,我說是呢?”他揚唇輕笑,望著我,深深地凝望著我。
我垂下眼簾,不敢跟他那如寒潭般深邃難測的目光對視,不讓眼神透露出此刻的憂傷和難過,淡淡道:“除了為臣妾冤枉您的部分說聲抱歉,臣妾實在不知,還能如何回答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