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段(1 / 3)

, 百官朝集, 儀仗就位, 皇帝駕臨, 典儀官指揮百官再拜這些場麵一樣也不能落下的,正、副使站在規定的地方,聽皇帝的近侍官侍中宣布: 納張氏之女張琦為皇後, 命紀公等待節行納采等禮,他們接到使命後再前往你們張氏祖廟宣召。”

聽著他尖著嗓子學公公版旨的樣子,我噗一聲笑了起來。

茨雙眼亮閃閃地凝著我笑:“可算是好了!”

我低聲問:“茨,你能陪我進宮嗎?”

“爹早安排好,讓屬下進宮貼身保護郡主。昨日皇上,哦,是先帝已經命屬下為太醫院東院判。”

太醫院院判?這可是太醫院的第二把交椅,不過以茨的醫術,別說是東院判,就是當太醫院總院判也綽綽有餘的!

“太好了,總算在那個地方還有個可以說話的人!茨,答應我,今後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別瞞我,也別騙我,好不好?”我望著他。

茨真誠地點頭:“屬下遵命!”

我輕笑:“茨,這種鄭重其事的表情一點也不適合你,我還是喜歡你隨心而為的樣子。茨,我們還是跟過去一樣,你還是叫我琦兒吧!”

“屬下不敢!”茨低首,退後一步沉聲道。

我低歎一口氣沒再說話,我知道我們再也回不去了,那個在劍泉山莊裏跟我打雪仗,往我頭頸裏擲雪團的少年再也回不來了!我轉身繼續在疏林薄霧中緩緩而行,茨靜靜地跟在我身後。

這兒位於汴京的城郊,出了樹林,不遠處又是一片柳林,枝頭剛剛泛出嫩綠,雖是春寒料峭,卻已大地回春。柳林掩映下有幾處低矮的草舍瓦屋、小橋流水、老樹、扁舟,阡陌縱橫,田畝井然,依稀可見農夫在田間耕作。

我的目光落在不遠處兩個趕著五匹馱炭的毛驢向汴京方向行走的腳夫身上:“像他們這樣多好,活的那麼簡單!每日隻要一日三餐溫飽得食,就無憂無慮。”

“你不是他們,焉知他們無憂無路?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煩惱,隻是你不知道罷了。其實生活在哪兒都一樣,關鍵是自己的心境。郡主如果無心權力之爭,任誰也逼不了你。再說,大哥,喔,皇上也沒指望你幫他奪權。”茨順著我的目光望過去回道。

我撇他一眼:“有一事我不解,隱軍到底是聽命於天後還是皇上?怎麼你和你爹兩個都總是幫皇上呢!”

“天後沒出世之前,隱軍的職責是維係柴張兩家的平衡,我爹雖然對義父有成見,平心而論,這些年他做的應該還算公允。至於天後問世後隱軍自然是聽命於天後!不過前提是天後不得做有損於大周朝的事。”

“有損大周朝?我一介女流能做什麼有損大周朝的事?你倒給我舉個例子聽聽?”我斜睨著他問。

茨靜靜地回視我:“比如,你試圖離開皇上、不肯為皇上誕下子嗣,屬下`身為隱邱就要力諫,必要時還要采取非常手段。”

我好笑地睨著他:“喲,這生孩子你能采取什麼非常手段?難不成你綁我去洞房?”

茨俊臉緋紅,轉過頭去:“讓你心甘情願的手段多得是,何必用強!”

看他難得俊臉緋紅的樣子,我玩心大起,忍不住想逗他,故意巧笑嫣然地緊貼他的身體:“那,茨表兄倒跟我說說,不用強還能用怎樣的手段啊?”

茨的身體僵直著,可是他沒有推開我,我好笑地正想再逗他,突然一個宛若從冰窖裏透出來的聲音從我們身後傳來:“我們的房中之事,就別煩勞四弟了吧!”

旋即一個大力我就被強行拉入一個高大的懷抱,熟悉的青草氣息氣息伴著鼻尖激烈的疼痛撲麵而來,我不悅地低咒:“MD,你弄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