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覺他還是那麼讓我心動,他的一舉手一投足還是那麼吸引我,心裏有千言萬語,可是如今卻隻能這麼遠遠地對視著。我們的目光隔著長長的過道糾結在一起,柴熹雲不知何時握住了我的手,直到我的手被握得生疼,我才回過神來,聽他給我一一介紹。
其實剛才一進門我就注意到了,端坐正中的一定就是符太後,雖然我知道符太後的年紀應該有六十幾歲,可是她保養的很好,看上去頂多四十幾歲,眉眼跟琅十分相似。她的身邊坐著一位身著宮裝的貴婦人,雪白一張瓜子臉,柳眉彎彎,鳳目含愁,竟是個極美貌的女子,約莫三十來歲年紀 ,看其身著紅色宮裝,應該位列四妃之一,我估摸著她應該就是魏惠妃了。
順著他的介紹,我俯身給太後和魏惠妃行禮。遠遠的給太後慈愛地笑道:“桀兒,快扶琦丫頭起來!來,琦丫頭,到皇奶奶這兒來,讓皇奶奶好好看看你!”
柴熹雲牽著我走到太後身邊,太後拉著我的手慈愛地看著我:“嗯,長高了不少,更漂亮了!聽桀兒說,你失憶了?”
我故作拘謹地點頭:“回太後,是的!這一個月父王正在給我,哦臣女做功課,讓臣女盡快熟悉身邊的人和事呢!”
“不急,不急,隻要人沒事就好!聽桀兒說,你倒還在記得他!”太後輕拍我的手故意瞥了柴熹雲一眼,意味深長地笑。
我故作羞澀地垂下了頭,柴熹雲在一旁眸光含情地凝著我。
一番家常的嘮嗑後,太後突然話題一轉道:“琦丫頭,你認得劍泉山莊莊主蕭琅吧!”
我恭敬地點頭,“自然認得!”
“你們怎麼認識的?”太後溫和地問,可是她看向我的眼神卻是咄咄逼人。
我正想按照父王跟我事先說好的台詞說出來,柴熹雲拉著太後的手笑道:“皇奶奶,王叔不是跟您說過了嗎,當時範府被抄斬,琦兒不知什麼原因帶傷逃出範府,終因失血過多倒在路中,多虧了蕭莊主他們兄弟幾個路過,救了她。您怎麼還問啊!”
太後恍然大悟似的點頭:“對對對,你王叔的確跟哀家說過,唉,人老了,記不住事了!對了,琦丫頭你知道他的身份嗎?”
“開始不知,直到父王找來,見到福伯,才知道原來他是皇子!”我愈發恭謹地答道。
“哦,那你知道他是幾皇子嗎?”太後貌似隨意地問。她這一問出口,一旁的魏惠妃也坐正身子,定定地望著我。
“皇奶奶,關於蕭莊主身世的事,恐怕是孫兒弄錯了!”我還沒開口,柴熹雲不好意思地笑道。
結果今天的對峙變成了一場鬧劇,柴熹雲讓伺候過王皇後、現在仍是柴熹雲的內侍姑姑——李姑姑跪在太後麵前自認,所謂的王皇後當年換子一事純屬她道聽途說,以訛傳訛,隨口跟吳王這麼一說,誰知吳王居然就當了真,還跟二皇子鬧到太後這兒來了,見事情鬧大了,李姑姑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趕忙來太後麵前認罪。
太後勃然大怒,雖然沒有要了她的命,卻賞了她五十大棍,以李姑姑這個年歲,受此大刑等於是要了她的命!柴熹雲一個勁地朝我使眼色,我知道他是讓我替李姑姑求情,我狠狠心別過頭去,不朝他看。
“皇奶奶,孫兒跟母妃相認這是天大的喜事,李姑姑也是無心之過,既然誤會都澄清了,求皇奶奶別追究了,饒過李姑姑吧!”我沒想到的是,最後開口求情的既然會是一直沉默不語的蕭琅,哦,現在是二皇子柴熹琅了。
魏惠妃讚賞地點頭:“還是琅兒有氣度,母後您就買臣妾母子一個麵子,饒過李姑姑這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