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貧道……”風道長結結巴巴地不知該如何回絕。
我淡淡地笑了:“大家也別為難風道長了,其實這隱龍潭的水幹涸跟山神發怒根本一點也不搭邊。”
“小娘子何處此言?”裏長問。
“敢問裏長,這隱龍潭的水跟山上那個飛雲潭可是相通的?”
“嗯,是同源!”一位老者回答。·思·兔·網·
“前幾日下大雨,這兒是不是有泥石流?”
“小娘子真神了!連這都能算出?”裏長讚歎。
我在心裏暗笑,我哪神了,剛才蕭茨講給我聽的啊!“那就對了!這泉水幹涸是因為前幾日的泥石流把飛雲潭流向隱龍潭的泉眼堵住了,所以這水都流向飛雲潭了,我們剛從山上下來,飛雲潭的水可大了,都溢出池子了,不信,裏長可以問四爺!”
蕭茨點頭:“嗯,的確如此!”
“這泉眼堵住了可如何是好!以後吾等喝水、灌溉莊稼用水難道都要爬到山上去挑?”
“暫時隻能如此了,過些時日看看能不能把泉眼再挖出來。”
“好!就依四爺!”裏長低首回到,轉身把懷裏的孩子交還給王二媳婦:“王二、王二媳婦對不住啊!”
“謝小娘子救命之恩,謝小娘子救命之恩!”王二夫婦抱著孩子一個勁地給我磕頭。
我忙把他們扶起:“王大哥,快帶著你家媳婦和孩子回去吧,天寒地凍的別凍出來!”王二夫妻有千恩萬謝地道福作揖才離去。大夥兒也都散了。
回去的路上蕭茨用異樣的眼神打量我,問道:“想不到琦兒對道教也有研究!”
我嘻嘻一笑,正想說這還不是多虧了這些日子躺在床上閑著無聊,把蕭琅書房裏所有的書都翻了個遍,連他那些《道德經》、《南華經》都沒放過。
笪兒搶先笑答:“我們爹爹信奉道教,素日自稱居士,我們姐弟從小就在爹爹的熏陶下耳聞目染,對道教研習甚深。阿姐雖然失憶了,隻怕這些事還記得些,阿姐,不過笪兒覺得你自從失憶後,變化真的很大。過去阿姐對人總是淡淡的,不苟言笑、素日奉行莫管閑事,事不關己莫出頭的原則,雖然那時阿姐對笪兒也是極好,可卻從未像如今這般親密,笪兒原本以為是因為我們家逢巨變,如今是我們姐弟相依為命,阿姐才有此轉變,可從阿姐進莊那日救祥叔和梅娘,到今日救王二的孩子,笪兒發覺阿姐的性子真是大變了,不過笪兒還是喜歡現在的阿姐!”
“是嘛!失憶後連性格都大變了?”蕭茨探究的眼神朝我瞥來。
我沉思在自己的思路中根本沒注意他,拉著他的手:“蕭茨,我想到把飛雲潭的水引到隱龍潭的方法了!你看,這山上那麼多毛竹……”我興奮地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他。
蕭茨和門下眾弟子們都不停的點頭:“今兒個太遲了,明兒個一早我們去找裏長。”
說話間他們已經到了山莊大門口,應門的小廝見到我一副又想哭又想笑的樣子,呆滯半晌才往門內蹦去:“回來了,琦兒小娘子回來啦,琦兒小娘子回來啦!”興奮得顫唞的呼聲瞬間傳遍真個山莊。
回莊的路上:
事情剛告一段落,蕭琅帶著蕭湛、蕭峪、福伯匆匆趕回莊內,蕭峪抱怨:“也不知大哥你怎麼想的,明兒個一早還要再趕回去,來回一個多時辰的路,何苦這麼趕來趕去!往日不都住在裴鎮的嘛,難道就為了一頓晚飯?”
“你可以不跟回來!”蕭琅冷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