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段(2 / 3)

我這才明白為何那天蕭琅說要帶我回劍泉山莊做他的貼身侍女時蕭湛要那樣異樣地看著蕭琅了,原來蕭琅從小就性格孤僻不愛跟人親近,除了師傅和福伯外,跟他親近的就是跟他自小一起長大的蕭湛和蕭峪,從小到大他身邊別說是侍女就連貼身小廝都沒用過,福伯說:“您是唯一能接近少爺的女孩子,也是頭一個住進芙殤苑的女子!就連當年的佩琴小姐都沒住……”說到這兒福伯戛然而止。

“佩琴小姐是誰啊?”我追問。

“是老莊主的侄女!”福伯淡淡地回道就不再往下說。

值得一提的是,從我對蕭琅不再抱有幻想後,我跟蕭琅反而相處的越來越好,每次外出回來他都會帶禮物給我,有時是幾身衣裳,有時是發簪、金釵、頭花之類的飾品,有時是胭脂水粉,每次看著他送我的禮物,福伯和祥嬸都會異樣的打量我幾眼。我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可是隻有我自己知道,我跟他之間絕不像他們想的那樣,琅是很寵我,可就像一個大哥哥寵小妹妹一樣,絕沒有男女之情。

轉眼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三個月,我的身體已經完全恢複正常,見我的傷好了,蕭琅拿了去疤痕的藥膏讓祥嬸給我塗抹。這些藥膏的效果很好,隻塗抹了幾天,疤痕就明顯淡了很多。本來蕭琅說我可以出去走走,可這段時間一直下雨,按理汴京地處中原,如今又是初冬季節,怎麼會這麼多雨水呢,看來這個時代的氣候跟幾千年後的未來不一樣!

閑暇無事我就在苑內小廚房幫祥嬸的忙,因為祥叔的關係,打一開始祥嬸就對我極好,從福伯告訴我我家逢變故,身受重傷失憶後,我對我更是照顧有加。隻是祥嬸的廚藝實在不敢恭維,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我先是裝模作樣地向祥嬸討教廚藝,再試著自己燒,漸漸的我由打下手變成了主勺,祥嬸直誇我燒菜有天賦,大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之勢。

我在心裏暗笑:青出於藍?哼,我本來就燒得很好好不好!要不是怕嚇到你,我才懶得跟你這個三腳貓學什麼廚藝呢。從吃過我燒的菜後,蕭琅和福伯就不要祥嬸主勺,隻讓祥嬸買好、洗好由我來料理。

今天下了多日的雨總算是停了,一大早蕭琅就帶著福伯出去,臨走時說他會讓祥嬸早點進苑來陪我。

一進門祥嬸就嘀咕:“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個小姐嘛!擺什麼譜啊!”來這兒這麼久,我知道這個時代跟現代一樣,‘小姐’這個稱謂是對某種行業的特殊稱呼,‘娘子’、‘小娘子’,卻是對女子的尊稱。

“祥嬸,一大早的您跟誰在慪氣呢!”

“還能有誰,不就是俞樾苑的月娘嘛!一大清早的她就到廚房來轉悠,見我買的鴨子,她就說讓我中午給她做炆武鴨,我告訴她這隻鴨子是昨兒個小娘子您讓老身買的,現在莊主讓老身進苑陪小娘子您,也沒空再給她另賣,要不讓小六買了給她燒吧,誰知她居然唬著臉說什麼,她跟您都是伺候莊主的女人,憑什麼老身要厚此薄彼!切,憑她也配自稱是莊主的女人!”

聽到俞樾苑三個字,心頭的酸楚有冒了上來,我盡量淡然地笑道:“莊主不是每晚都留宿在俞樾苑的嘛!她當然算是莊主的女人,倒是琦兒不過是一介婢女,實在不敢自稱是莊主的女人!”

祥嬸奇怪地望著我:“每晚留宿俞樾苑?不會啊,每晚莊主都是在前院的議事堂跟二爺他們議事呢,有時晚了就留宿在那兒倒是有的,就算莊主去俞樾苑,也從不在那兒過夜的,就連跟了他多年的梅娘也不例外,莊主對女人根本是無心,就連對佩琴小姐他也是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