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想想。”金六福晃著腦袋想會兒道:“娘親目前在哪裏還真不好,樣吧,修書封派人送到京城蘇湖米行交給掌櫃的,米行與娘親頗有淵源,應該會找得到。”
“蘇湖米行?金六福,最好別使詐,否則大家臉上不好看。”慕容況道。
金六福露出個哂笑:“慕容況,當小爺傻?和萼兒都在手上難道還會以自己的命開玩笑?不過,提醒,慕容況,蘇湖米行向與官府中人來往十分密切,最好小心行事。”
慕容況直視他片刻:“老夫自會小心行事。”
然後命人拿筆墨紙硯當場看著金六福寫信,金六福那信寫得是莫名其妙:“美人師姐見信如晤,自上次別已有十餘日,算來如隔三十春秋。今次寫信有事相求,京中偶遇忘年老友,友浸淫武學數十載,恰吾娘親對門派及秘籍亦十分留意,故而還請美人師姐尋得母親下落速來京相會,人生短短數十載,千金易得而知己難求。竊以為娘親亦會十分樂意與老友相會。”落款處龍飛鳳舞的寫下自己的大名。
放下筆看看慕容況:“如何?可是連那見不得人的名字都沒提,從今兒起派人盯著蘇湖米行,等人來自己看著辦吧。”
慕容況又將信仔細看幾遍然後命人將信封小心送到蘇湖米行去。
金六福當然是晃回去和他那隻能動眼珠的娘子卿卿去,日子嘛倒也愜意,偶爾金六福臉上還會露出些笑意——期待看好戲的笑。
卻蘇湖米行,某日開門之後沒多久,掌櫃的仁叔赫然發現櫃台上的封寫給金六福師姐的信便匆忙親自送到別院。
傾城看完信便笑,陳牧風進來便見笑著便問何事,傾城將信給他看他皺眉:“小六是惹什麼人?”
“慕容家的人,死小子也不知道長塊什麼稀罕肉招得那麼多人得意他,生個惹禍精。不過,事還真得好好想想,娘是來不及找,再,老太太要是來老四該疑心老頭子沒死,事情就麻煩,看來,還要代老太太親自出馬。”傾城道。
“事情不用出麵,交給好。”陳牧風道。
“哎呀,相公,好不容易有麼個湊熱鬧出風頭的事就別攔著。”看看陳牧風又接著道:“相公,扮那個高手東海道人如何?”
陳牧風看眼,有些無可奈何。
那金六福正和媳婦在院子裏對著冬日的小月亮談情愛呢,道人影悄悄跳進小院。
“媳婦兒,有客人來。”金六福笑著道衝著來人道:“於舵主也有賞清月的愛好?在下有失遠迎,還請海涵,隻是不知閣下深夜前來有何指教?”
“受人之托而已。”於萬亭道:“是來幫和尊夫人離開的。”
“離開?”金六福轉轉眼珠:“果然沒看錯人,於舵主您真是有情有義有正義感,果然和那慕容老匹夫不樣。”
於萬亭輕咳聲:“金公子不要樣,慕容伯伯不是想的那樣。些先不,請先隨離開吧。”
“不行啊,慕容老頭兒不肯給媳婦解穴道,總不能讓媳婦輩子就樣吧?還是於舵主會?”金六福問道。
“不會,但是隻要跟走自然會有人為尊夫人解穴道。”於萬亭道。
“自然有人?是誰?”金六福問道。
“到自然會知道。”於萬亭不肯。
“個人還真是不幹脆。”金六福撇撇嘴:“不過,是不能拿媳婦的下半輩子開玩笑,反正那武林活辭典的娘親會來救的,還是安心等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