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啊,我們的救命之恩你連聲謝都不謝到了嗎?”紫魚說道,走到他身邊扶起他的胳膊:“頭重腳輕吧?別急,藥勁兒還沒過呢。我扶你。”
金六福心裏那個鬱結,這輩子第二次被人挾製,感覺不是一般的差。
紫魚扶著他在走廊中穿行,沒一會兒來到一處花廳,首位坐著兩個人,旁邊一溜椅子上也坐了個人。
“金小兄弟,你醒了。”一位老者笑著說道。
“慕容大叔?酒館掌櫃?”轉頭看那年輕人:“這位……想必就是慕容公子了。”
“老夫於千堂。”原來是那酒館掌櫃的名諱。
“謝謝幾位救命之恩,不過在下還有要事去辦,這就告辭了。”金六福說道,千堂萬亭百屋的跟他也沒啥關係,恩情以後再報就是。
“金小兄弟,你能否告知如何與朝廷結了仇?”慕容況問道。
“還能為了什麼?他不是要打劫皇帝看上的女人嗎?”年輕人說道。
金六福看他一眼,看著有二十七八歲了,想問題還真是頗有衝動少年的風範——簡單,再看一眼其他人,金六福說道:“這是我的私事,不方便告知。”
“私事?”年輕人似乎很是氣憤:“因為你的私事所以連季姑娘都被連累了,她被抓進宮裏,若她怎麼樣了,金六福,看我怎麼收拾你。”
這火氣——小白鵝不過是到大伯哥家小住幾天,跟他慕容公子一點關係都沒有,他跟著起什麼勁?
“她怎麼樣了與慕容公子你何幹?”金六福笑笑:“萼兒三年前就與我定親了,該急的也是我。告辭。”
“請等一下。”慕容況出聲:“小兄弟,你隻身前去可有把握?你現在藥力還未全退,此處離京城已有百裏之遙,你還是休息一兩日再走。況且若是你又受製於朝廷該如何是好?”
金六福想了想:“既然慕容先生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在下便也不藏著掖著了。在下其實對各位十分不信任,我和慕容老先生不過幾麵之緣,可是你們卻不惜與朝廷作對從和親王手裏搶走了我,在下自問沒做過讓幾位如此高看的事情,所以在下很想知道各位想從我金六福身上得到些什麼?”
慕容美人
慕容況和於千堂相視一笑,由慕容況代答:“小兄弟誤會了。其實三年前在江南一見老夫便看出小兄弟是習武的奇才,不瞞小兄弟,老夫一直在尋找可承我衣缽之人,隻是多年尋找未果直到——直到遇見小兄弟,我相信這是上天恩賜給我慕容況的。”
金六福了然地點點頭:“難怪大叔你誇我什麼龍章鳳姿,原來就為了這事?早說啊,害得我以為大叔你有什麼不良居心呢。不過,為了收了徒弟您是不是也太大費周折了?弘晝是當今的和親王,和乾隆爺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權利可大著呢,您就不怕他生了氣發兵圍剿?不對不對,我覺著還是有些不妥,大叔您沒跟我說實話。”
“老夫所言千真萬確。”慕容況說道。
“真話假話對在下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否自己分辨的清楚。”金六福想了想:“在下對叱詫武林稱霸江湖沒什麼興趣,隻圖安安穩穩的老婆孩子熱炕頭,所以,現在我很明確地拒絕您的好意,不過,您幾位的救命之恩我還是會報的。在下這就告辭了。”
慕容況皺了眉頭,於千堂搖搖頭撫著稀疏的胡子說道:“可惜了,實在是可惜。”
“金小六,要麼你就現在報救命之恩,要麼就得給我爹爹做徒弟,你選一樣,否則我不會讓你出這個門的。”紫魚忽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