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再一次的昏迷了過去,隻不過這次全都是站著昏過去的;反而在看向地上,早已沒有了碧兒的屍體。

而飛出來的夕顏則是,一路狂奔到了一條溪流邊停下,看著到處都是綠茵茵的草坪和湍湍流動著的溪水,心裏卻是無限的悲傷與滄桑,無力的跌坐在溪邊,麵無表情,雙目渙散的看著水麵。任憑大雨無情的打在她的身上,打濕了她那滿頭的秀發,打濕了她那火紅的嫁衣;卻也模糊了她的容顏和視線。

她就如此靜靜的坐在溪邊,不管雨水的無情,也不去聆聽自然中的樂聲;就那麼落寞又悲傷地跌坐在溪邊,隨著雨水隱去,風停日出,她都依舊坐在那裏一動也不動。

雨後的陽光照射在溪麵上,折射出七彩的光芒;草地被雨水洗禮的更加的翠綠,樹木也顯得更加茂密。

然而,此時的溪邊夕顏看著變得平靜的溪水,眼前飛過她與碧兒在一起時的種種過往;她想要將眼前的畫麵全都一一的揮去,不要再見到。可是,那些畫麵就如同有生命一般,根本就揮之不去,也抹不掉。

淚水再一次的滴落,她伸手抹了一下臉上的淚水,淒然的笑了笑。原來,還有淚可流啊!我一直以為這些感情的淚水早就已經流完了,再也流不出來了呢!沒想到,還是想錯了,錯了?????一直以來,我都是那個大錯特錯的人;自己總是那麼的自以為是,高傲自大,如今卻依舊要孤獨的生活著。

“原來世間最痛苦的事,並不是看著最愛的人死去;而是,明知道結局會是悲的,卻依舊義無反顧的愛著。明知,再也沒有來生;卻依舊,要帶著對他的記憶,對他的愛而活著。甚至,連自盡的權利都沒有;為什麼?為什麼三公主要立下如此絕情的誓言?為什麼我會是神女的轉世?嗚嗚嗚???????為什麼?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啊?”

夕顏半趴在溪邊,無力的哭訴著。“碧兒,碧兒你可知道我真的好想你;好想好想,真的好想你啊!碧兒,我的碧兒,我們真的再也不會相見了啊!

來生?嗬嗬嗬?????這是多麼可笑又諷刺的一句誓言和約定啊!明知道即使會有來生,結局依舊會如此,那又何必再讓來生繼續重演呢?”

就這樣溪邊趴著一位身著紅色嫁衣披頭散發的女子,任憑天氣怎樣的變幻,她都不為所動。而她卻並不知道,在不遠處的一顆樹上,一直都有一雙憂鬱且略帶邪魅的眼睛在注視著她。

突然一道身影落在那可樹下,對著上麵的人恭敬的道:

“主子,事情已經辦妥了。大長老問主子是否該會去了?”

聽後,火邪便從樹上下來,立在那人的麵前輕輕得道:

“走吧!”

又看了看遠處的夕顏,無奈的搖了搖頭。

顏兒,但願你能夠挺過去,不要做什麼傻事才好。

就這樣夕顏在溪邊一直從日中到日落,在由日出到日落直至第三日時,她那滿頭的青絲全都變為了桑老的白發,而她依舊不為所動;就好似那滿頭的白發並非是她的一樣。隻見她從地上踉蹌著站起來,亦步亦趨的向著前方走去,就如同一具沒有了靈魂的行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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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吆喝聲,叫賣聲更是不絕於耳。夕顏就如一具行屍一般,目光空洞的行走在街道中央;過往的行人全都紛紛為她讓路,而後便在它的背後竊竊私語。

“這姑娘是什麼人啊?看她長的如此的漂亮,怎麼就生的一頭的白發啊!”

“是啊!是啊!”

“唉!想定是受了什麼悲痛之事了吧!”一大媽級的人有些憐憫的說著。

“嗨,這年頭,負心的人多不勝數;這位女子一定是被心愛的人所拋棄了,才會變的滿頭白發的。”另一大嬸級的低語。

“真是個可憐的孩子啊!生的如此美貌,卻依舊無法挽住愛人的心啊!”

“就是,就是。”

這些話全都傳進了她的耳中,而她就如同沒有聽見的一般繼續前行著;突然在她的身後傳來一陣馬蹄聲,和人們尖叫的聲音。她依舊向前行著,而馬上的人見所有人都讓開道路,唯獨她一人依舊緩慢的行走在街道中央,不由急忙喊道:

“快讓開,這馬受驚了;前麵的那位姑娘,快快讓開。”

而夕顏一心全都想著碧兒,根本就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也並沒有去關注自己現在行走的地方是何處,所以也就沒有聽到馬上人的呼喊。

隻聽“碰“的一聲,夕顏被撞飛在遠處的青石鋪就得道路上;那匹馬依舊瘋狂的向前跑著。街道上的人見被撞飛的夕顏,全都圍觀上去,想要看看她有沒有死;就是沒有一個人願意幫忙,去請一個大夫前來為她看看傷勢的人。隻見她的身下瞬間便流出了一片血跡,腹部的疼痛讓夕顏恢複了少許的神誌。她痛苦的用手捂住腹部,想要向周圍的人求救,卻發不出一絲的聲音。

原來,即使我再怎麼想要保住這個孩子,也還是無力的。難道真的是,人永遠都無法勝過於天嗎?寶寶,對不起,是媽媽沒用;碧兒,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我們的寶寶。一切的一切終究還是要向著命運的腳步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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