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將匣子捧進來,白夫人幫著白觀遊試了,很是合身。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不錯,不錯。改明兒我就去軍營比劃比劃。”白觀遊高興的說。

白夫人提醒:“孩子弄這個不容易,你別說漏嘴了,之後不好辦。”

“放心,這個我心裏還是有數的。”不該拿出來顯擺的東西,太不知輕重,反而會惹禍上身。

丫鬟給上了茶,白觀遊將鎧甲脫下來仔細放好,根本不見之前的愁容。

白君瑜開口問:“我聽說大伯來過了?”

說到這個,白觀遊的興致又低了下來,“誰多嘴跟你說的?”

“家裏的事肯定要跟我說。父親有什麼打算?”白君瑜問。

白觀遊歎氣,把剛才跟白夫人分析的同他們說了。

“大伯是給我們白家挖了一個天坑。他自己怎麼走都會掉下去,我們踩在兩坑中間的方寸之地上,隻看是往哪個裏麵掉。”白君瑜就不明白了,難道攀上高枝就一定是好事,其他的都不必去想了嗎

?一個人能鼠目寸光的這種程度,坑了自己也罷了,還要連累別人。

“既然已經定下了日子,皇上想必也是知道的,我們沒有任何理由阻止,你大伯這樣開門宴請,顯然也是想把事情宣揚出去。對他來說是給自己長臉了,但對大皇子來說,卻是對外將我們的立場變得尷尬的好時機。”白觀遊是真的憎惡這種沒有腦子的事,但母親尚在,他又不能跟大哥撕破臉,否則別人隻會傳他不孝,對白君瑜也沒有好處。

書房陷入沉默,白夫人也是愁——這添妝的事要怎麼辦?

在大川,女子為人正妻,是可開門請女眷親戚和相熟的夫人添妝的,是喜慶事。就算為側妃的女子,雖不好如正妻那般大開門戶,但自家親戚之間也是會挑一天一家人吃飯時,添上一份嫁妝作為恭賀。可為妾者,並沒有這個說法,最多是親近的親眷之間給添一些圖個好彩頭,多數來說還是不送的。

那現在的問題是她添是不添,這禮要怎麼送?

白若薇做侍妾,她理應不必多送。但老太太尚在,顯然對這門親事也是滿意的,大伯一家又這樣高調,她的禮薄了,別人不說,老太太肯定先惱了她。可這禮若是按厚了送,那不等於是說他們奉北將軍府讚同這門親事,將他們直接推到大皇子一派了嗎?

一杯茶下肚,祁襄身上暖和了,這才開口道:“伯父伯母也不必太為難,這親事是肯定阻止不了的,最好的結果是在皇上那兒,您依舊沒站隊,在諸位大臣那兒,您也一副與事無關的姿態。皇上再偏愛大皇子,也不見得樂意看他拉幫結派,皇上隻要一天是皇上,自然還是希望所有人心是向著他的。大皇子若做上那個位置,我們全都要遭殃,這就不必多說了。但若四皇子坐上那個位置,也得讓一幹大臣不能在這事上做文章,挑您的錯處,與君為難,下一步就是失帝心。”

祁襄的意思很簡單,就是奉北將軍與白府劃清界限,可以不明說,但旁人要能看出這門婚事與奉北將軍府沒有關係,他們也隻是個外人。這樣才能最大限度地防止以後有人用此事挑撥,對奉北將軍不利。

白觀遊立刻問:“你有什麼好法子?”

“說不上好法子,還得讓夫人辛苦些,但這是眼下最好的辦法了。”祁襄說。

白夫人忙道:“我辛苦些也無妨,為長遠計更重要。”

“什麼法子,你直說吧。”白君瑜覺得自己早該料到祁襄既然說要來,就是有法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