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趕巧我知道隱市閣的位置,不然像這樣的組織,若不藏於勾欄之中,我想找也不好找。”賢珵覺得這些更多的還是湊巧,如果二皇子沒有要通過這個法子查,那也白安排一場。
祁襄夾著菜,就著鬆軟的饅頭,胃口很是不錯,“那隱市閣打聽得怎麼樣了?”
賢珵搖頭,“暫時不知。但隱市閣的人平日也會逛花柳之地,安排好了仔細探聽著就是了。”
祁襄點頭,“你也務必小心,隱市閣那種地方的人,沒必要正麵得罪。”
“放心,那些姑娘、老鴇都有經驗,而且若要問,肯定問得是隱市閣的常客,套這種話她們比誰都拿手,不必擔心。”若沒有這份自信,賢珵怎麼可能在那種地方混得這樣開?
“那就好,希望這場大戲能演起來,別白費了二皇子那些銀子。”祁襄笑著讓小鬆把吃不完的奶香饅頭裝起來,他要帶回去給白君瑜嚐嚐,如果白君瑜也喜歡,家裏可以常買些。
皇後被禁足宮中,心焦不已。眼看著身邊的宮人換得都快沒幾個她認識的了,也不知道是皇上的意思,還是德貴妃私下做的手腳,就更不敢妄動了。
她知道嬌昭儀死了,二皇子和玫妃也被趕到了貧瘠之地,但她沒有半分快意。皇上不信她,卻又沒處置她,她這心裏沒個著落,拖得越久就越慌。
就在她覺得這天暗得見不到光時,宮女送來了左相遞進來的信。
皇後似乎感覺到雲縫裂開,有光透了進來,趕緊揮退了宮女,急忙拆開信
來。
信上,左相的筆跡淩亂,可見心情很糟,質問她彭良到底是怎麼死的,還把宮女和與宮女廝混的官差的名字寫了出來,問她是否讓宮女勾走了官差,借機殺了彭良。
皇後傻了,她不知道父親是如何知道的,六神無主之下,她死死地咬住自己的衣袖,方沒有尖叫出聲——到底是誰出賣了她?宮女?不可能,她已經把宮女嫁給了那個官差,還把官差調出了京,父親不可能查到。難道是去殺彭良的侍衛?也不應該,他們現在還在自己宮裏當差,而且她給了足夠的封口費,這些人不敢!還是說是嬤嬤?很有可能,大皇子應該是想利用這事挑撥離間!
但隻有嬤嬤一人,沒有其它證據,她可以不認,也不能認!
有了主意,皇後趕緊修書一封,嚴辭否認殺了弟弟,甚至質問父親是聽誰胡言亂語,這是挑撥他們父女之間的關係!零零總總寫了四張紙,才讓人把信送出去。
雖是否認了,但她心裏有鬼,仍不放心。她在宮裏,父親見不了她,但三皇子在宮外,她的所為事後是告知過三皇子的,如果父親套話,三皇子沒有防備,豈不是要出大事?
於是皇後一刻也不敢等,又修書一封,讓信得過的宮人務必交到三皇子手中,好讓他有個防範。
相左拿到回信,看完後默默良久,老態更甚,直接將信燒掉了,沒跟任何人提起。他是昨晚收到了放在他書房門口的密信,密信中對他長子的死有詳細的調查結果,有種他不信都不行的錯覺。於是他立刻寫信問了女兒,而女兒的回信,不但沒打消他的疑慮,反而開始懷疑到底誰說的是真,誰說的是假。
而三皇子那邊,收到皇後的信後,眼中盡是戾氣。之前母後同他說大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