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襄拍了拍他的背,也不多話,其實他提之前的事真沒有別的意∴

“聽說你們也將被發配到西陲,我曾在那裏待過五年,不知夫人和小姐可聽說過?”祁襄淡定從容地問。

當初這事在京中也是傳得沸沸揚揚,她們怎麼可能沒聽過?

可能是因為經曆了之前的事,胡小姐看著倒比胡夫人淡定些,“不知祁公子漏夜前來,所為何事?”

祁襄也不繞彎子,“你們身為女人,去西陲肯定多有不便,我雖幫不上什麼,卻也能讓你們住得稍微安穩些。你們可以當我趁人之危,但人死如燈滅,活著的人總要為自己打算。我隻想從你們這打聽些事情作為交換。”

提到胡明伍的死,母女倆眼中沒有半點波動,似乎根本不傷心,反而恨意更多,“祁公子想問什麼直說吧。我與父親可以說是恩斷義絕了,知道的定當知無不言。我一人尚不足惜,隻是母親也要一路趕往西陲,我實在心疼。如果要問的事祁公子覺得滿意,還請多照拂我母親一二,小女子感激不盡。”

祁襄歎氣,“都是可憐人,若非趕上大赦,你們應該會在西陲遇到我。我明白你的擔憂,當初我的母親也是隨我一起走的,一路波折辛苦已不敢再回想。隻要夫人和小姐能幫上我一二,西陲之地必定為你們打點妥當,草屋獨居。路上押送的官差也一定打點好,不讓他們為難你們。”

胡小姐點頭,“祁公子問吧。”

祁襄問了胡明伍生前與誰走得近,舞弊之事是否是彭良從中勸說,還是胡明伍主動要參與等等。

胡小姐和胡夫人畢竟是內宅女人,知道的也有限,隻說胡明伍的確與彭良常往來,但比起彭良,與三皇子和左相的往來更多些。還提到科舉之前,胡明伍也外出過近半個月時間,具體卻哪兒了不知道,但科舉之後,家中的確收到一筆不小的銀子。而那銀子

都已經拿出去在別處買宅子了,並沒存於府中,賬中記得也十分模糊。

如祁襄所料,事情果然沒有表麵那麼簡單,但再多的也問不出來了。

“我還想請夫人和小姐幫個忙,這個忙不白幫,與西陲的安排也無關。如果兩位肯答應,流放之日,我會安排那位書生與小姐見一麵,想必你們一定有很多話要說。”祁襄早已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了,他心裏那份最根本的善良,已經跟著梁福、跟著他娘死在了西陲。他說這個,就是賭定了胡小姐會答應。

胡小姐眼睛一紅,“當真?”

祁襄點頭。

胡小姐與母親對視了一眼,立刻點頭道:“我答應,什麼都答應!”

祁襄心中歎氣,都是為情苦,他當初心裏也是一直惦念著白君瑜。如果說之前他所謂的“安排”可能還帶著幾分表麵工夫,那現在,他必然是要讓人都安排妥當的。

祁襄把讓她們做的事說了。胡夫人和胡小姐沒有半點猶豫地就同意了。

祁襄拱手道:“多謝夫人、小姐大義。還望兩位一路多多保重,待到大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