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今天隻是想我們一起吃個飯,說些輕鬆的事。但在這之前,還是有幾句話要提醒殿下。”
“直說便是。”他們之間沒什麼不能講的。
白君瑜也沒有過於嚴肅,就像平日閑話一樣,道:“現在朝中沒有太多需要殿下做的。殿下就多關心一下皇上的龍體吧。大皇子快回京了,屆時宮中的局麵會更複雜,殿下若裝作不參與,隻關心皇上身體,皇上勞累之餘必定看中殿下的孝心,心裏也熨帖。”
榮滄深以為然,點頭道:“好,我會的。”
白君瑜也不再多說,這是祁襄讓他提醒榮滄的,有他在,祁襄倒不太願意站出來說話了,也無妨,他來說便是了。
賢珵那邊拉著祁襄說了好一會兒,祁襄的表情一直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的那種,賢珵倒是說個不停,到最後手都比劃起來了。直到潘管家來問是不是現在開飯,他才和祁襄一邊起另一邊繞出來。
席上,四個人高興地聊著天,愉快地喝著酒,就算祁襄以茶代酒,也絲毫不影響氣氛。白君瑜大大方方地照顧祁襄吃飯,祁襄不時參與著話題,大有一種回到在學堂那會兒的感覺。
午飯連著晚飯,吃得賓主盡歡。榮滄和賢珵
也沒繼續打擾,散了些酒氣就回去了。
祁襄也是乏得很,洗過澡後就懶洋洋地靠在榻上打盹。
白君瑜安排完宅子裏的各項事情,才回到祁襄的房間。
“怎麼不上床睡。”白君瑜解下披風,沒放到一邊,而是圍在了祁襄身上。
“還早,現在睡了怕半夜要醒,就不好睡了。”祁襄打起精神坐起來,“你也喝了不少,早點回去休息吧。”
白君瑜輕笑,隨手推開窗戶,“下雪了。”
細碎的雪花正緩緩飄落,沒有風,空氣也變得清凜起來。
祁襄笑了,“今年初雪來得早。”
大川有個習俗,初雪夜,丈夫是一定要陪著妻子的,也是象征著夫妻感情和睦。
白君瑜坐到榻邊抱著他,“我留下來陪你。”
祁襄沒拒絕,這是他們在一起後的第一個初雪夜,讓白君瑜留下也是應該的。
“賢珵今天送了些什麼?搞得那麼神秘。”白君瑜一直沒空出時間問,現在那些東西正擺在小桌上,他進門時就看到了。
祁襄想說賢珵幾句,但賢珵也是好意思,他就隻剩下臉紅的份了,“沒什麼正經東西,不看也罷。”
“怎麼叫沒正經東西?”白君瑜關上窗戶,不讓祁襄凍著,自己起身去了外間羅漢床那邊,看都是些什麼。
很快的,他也明白祁襄的意思了,畫冊、膏脂、傷藥及一些能讓人在床-事上放鬆的香。種類不多,但架不住每一種的數量多。
白君瑜抄起兩盒回到榻邊,“他這是在哪兒弄的?”
如果賢珵是在那些煙花之地買的,他明天就把這些全送到太傅那裏。
祁襄無奈說:“說是打聽了煙花場所是在哪兒訂做的這些,自己去店裏訂的,今早剛拿到。”
這還差不多,白君瑜將兩個小盒放到祁襄手邊,“要試試嗎?”
一來是之前他腿傷還沒徹底好,二來是擔心祁襄的身體受不住,所以一直也沒做什麼。但今早師父給他診脈他已經完全康複了,祁襄的身體起來也有起色,這樣好的初雪夜,加上這幾樣合適的小東西,他也很難不動心。
祁襄沒有直白地回他,隻側頭道:“你會嗎?”
白君瑜之前可沒有說喜歡男人,不了解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