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沒想那麼多。”祁襄輕聲道。
白君瑜捏住祁襄身前的平安符,皺眉道:“這東西不管用。”
祁襄沒敢動,隻幹巴巴地說:“我覺得挺管用的。”
“你還是受傷了。”
祁襄將平安符坐他手裏抽出來,“沒發熱,隻是皮外傷而已,已經很難得了。師父也說問題不大,等愈合就好了。”
白君瑜笑了,“那你知道你這樣舍身相救,我應該怎麼報答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祁襄眨了眨眼睛,等他下文。
“以身相許。”白君瑜看著祁襄,一字一句的說。
祁襄不但沒笑,反而皺起眉,“我不喜歡這個玩笑。”
他會當真,當真了就會有奢望,有奢望就會有怨念,所以最初就是不應該開始的。
白君瑜並不覺得掃興,反而很高興,隻有喜歡才會認真,因為會認真所以不喜歡這樣的玩笑。但他就是這樣想的,祁襄不喜歡,他也不會把這話收回。
祁襄被看他得煩悶,自己轉了話題,“你不問我身上這些疤是怎麼來的?”
祁襄還不知道潘管家已經把事情跟大家說了,郤十舟是昨天晚飯時才知道的,考慮了片刻,跟他們說暫時不要告訴祁襄,祁襄本也不想讓人知道,怕以後不知道怎麼跟他們這些好友相處。讓他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別做出一副同情的樣子,祁襄不需要,他也看不慣。
白君瑜早想好了說法,即便心裏淌著血,麵上也帶著笑意,說:“在西陲做苦力,挨打肯定難免。我不想揭你的不快,所以不問。”
祁襄心裏一鬆,“是啊,沒什麼,都過去了。”
“嗯。”至於那些過往在他這兒是不是過去了,得他說得算,隻是沒必然讓祁襄憂心了。
“等白如回來,我讓他去買些新書來,你養傷無聊,正好可以打發時間。”
祁襄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之前在白君瑜房間的書架上翻到的那個豔本,似多了份調侃的心情,笑道:“別買錯了,豔本我可不看。”
白君瑜尷尬又想笑,低聲問:“你以前看過這種本子嗎?”
似乎男人之間聊這種事,哪怕是對著自己喜歡的人,也不會那樣說不出口。
祁襄之前拿豔本調笑白君瑜的時候一副淡定從容的樣子,實際他隻聽西陲那些官差當葷段子講過,自己從沒看過。現在要說沒看過好像有點沒麵子,可若說看過,對著白君瑜他又不想說這種謊。
看他半天不說話,耳朵倒是紅起來,白君瑜笑了,“沒看過?”
祁襄瞥了他一眼,反問:“你第一次看是什麼時候?”
白君瑜倚在床頭,目光落在祁襄圓潤而消瘦的肩頭,“十七八的時候在大堂兄那兒看到的,當時也沒想太多。等大堂兄過世後,家裏收拾他的遺物,想把能燒的燒掉,我在他書架上找到一本男子豔集,那時是真的驚著了。”
那時他是知道男子之間有相戀的,但如何歡好他卻從沒想過。而且他大堂兄向來隻找女人,收個男子豔本他也實在沒想到。
祁襄抿了抿嘴唇,“覺得惡心?”
這大概也是人之常情吧。
白君瑜搖頭,“不是,隻是覺得自己孤陋寡聞而已。”
祁襄揚了揚嘴角,但又不能表現出很高興的樣子,便說自己坐累了,讓白君瑜扶他重新趴好。
白如帶著消息和白夫人讓人送來的湯及護手膏脂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