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襄上了車, 白君瑜就把糕餅塞進了他懷裏, “嚐嚐,做得不如我母親, 但放到京中比還是不錯的。”
祁襄將糕餅放到一邊,“我之前去過如蜜齋, 也是想買這個玫瑰花餅,結果老板說剛賣完。我就看到你和何玉恩站在一起, 她正吃著。”
白君瑜詫異,“什麼時候的事?”
“不記得了,有段時間了。”再說起這個, 祁襄也很淡然了。
白君瑜仔細回憶著他上次給何玉恩買玫瑰花餅是什麼時候,隱約有了印象。而現在想起來,就不如以前那麼坦然了。祁襄知道他和何玉恩的事,不知道會不會為此覺得他眼光有問題。
“你應該告訴我你想吃,我定然會給你買。”白君瑜說完又覺得托大了,如果換作那時,他會讓白如幫著買,不一定會親自去吧。◣思◣兔◣在◣線◣閱◣讀◣
祁襄笑道:“無妨。就是突然想起來,跟你閑說幾句。”
說完,祁襄打開紙包,拿了一塊來吃,並問:“你也吃吧。”
白君瑜沒動,“我還不餓,你吃。”
祁襄也沒再勸,如蜜齋的玫瑰花餅做得比白夫人甜一些。如果沒有最初記憶中的味道,也許這也算得上美味了,但有了白夫人的珠玉在前,這個就過於膩味了。
“的確不如白夫人做得好。”祁襄也是實話實說。
“我母親很少做,不是被我父親吃了就是被你吃了,我都沒吃過多少。”白君瑜笑說。他不好甜,並不貪嘴。
祁襄心裏漾出一絲甜,麵上卻不顯。
說完這些閑話,白君瑜鄭重道:“聞景,多謝了。”
祁襄抹掉嘴角的碎屑,“本也是應該的,不圖你這聲謝。隻是隱瞞了將軍和夫人,心中不安。”
“我父母會理解的。”祁襄辦事細致,但有時候就是因為想太多了,所以繞得很,他能理解,也不忍說教。
“你好起來,將軍和夫人自不會同我計較。”
“還沒有那麼快。不過郤先生說沒問題,那必然沒問題。”
祁襄淡笑不語,去病是個慢工夫,急是急不來的。
“郤先生不喜歡與朝堂人接觸,我也不便打擾。既然你是郤先生徒弟,那我謝你也是一樣的。以後沒事多來我院子吃飯,讓我多表示一下。”
“不用這麼麻煩吧?”祁襄不是不願意跟白君瑜一起吃飯,隻是次數多了,他擔心成了習慣,以後就不好走了。
“沒什麼麻煩的。新宅子我已經命人去收拾了,等你搬進去,來往就更方便了。”
祁襄還真把這茬忘了……不過既然現在師父的身份已經揭開,那他帶著師父一起入住新宅子倒是方便不少,也算是好事吧。隻是以後打探之事要格外當心,別被白君瑜發現才好。
回到白君瑜的院子,白君瑜也差不多該午睡了。
祁襄也沒說走,自己挑了幾本書看,白如給他泡的都是府上最好的
茶,配著這甜膩的點心倒也合適。白夫人那邊知道他來了,讓人來傳話,讓他務必留下來吃飯,別見外了。
房間安靜下來,白君瑜睡相很好,不會亂翻,也沒有聲音。
祁襄看書看累了,就抬頭去看白君瑜。白君瑜生得好,年少時就是氣宇不凡,如今更是英俊無雙,隻是他時常嚴肅對人,身上又有武將的戾氣,所以一般人不太敢直視他,對他的樣貌稱讚也頗少。
祁襄喜歡他,是源於年少時他不經意的關心和照顧。而現如今一切都好起來了,讓祁襄仍舊不可自拔且感情不淡的,也有白君瑜外麵給他的安定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