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可好?”
郤十舟覺得白君瑜不是個嘴甜的,就不如賢珵會說話,但還是道:“問吧,我答不答另說。”
“祁襄的身體怎麼會差成那樣?”之前錢大夫去給祁襄看診,他也知道。但他更想聽郤十舟怎麼說,畢竟現在看,郤十舟的醫術是在錢大夫之上的。
郤十舟完全沒有猶豫地說:“他一個書生,從前吃的就一般,身邊本就不強壯。到了邊關後沒日沒夜地幹活,身子累壞了很正常。”
既然郤十舟都這麼說了,白君瑜也沒再懷疑,又問:“他跟您學什麼?醫術嗎?”
郤十舟點頭,“我初見他時,他病得很重,我一介遊醫,又是江湖人,自然不怕那些官兵,非要為他醫治。病愈後他心存感激,想要報答。我倒不需要。他可執拗,不知道如何報答才好,就想拜我為師,說日後可盡孝道。也想跟我學點醫術,說不定能幫上邊關的奴隸。隻不過沒人會給他時間學,所以連點皮毛都沒學會。”
白君瑜微笑道:“現在好了,他回
了京中,您若不急著離開,也可以教他一二。”
“再看吧,先把你醫好了再說。我也不喜歡總待在同一個地方,他學不會也無妨,他那身子也不能指望跟我去遊曆。”
是啊,祁襄的身體不適合出遠門,最好是靜養。這對白君瑜來說倒是好事,祁襄留在京中,他就有更多時間跟他相處。
到時間去了針,郤十舟又交代了新的藥浴要怎麼泡,泡多久,這才收拾東西離開。
白觀遊在白夫人那兒吃完早飯,溜達著來了白君瑜的院子。
“郤大夫走了?”白觀遊四下沒看到郤十舟的人。
“剛走。”白君瑜暫時不準備跟家裏說郤十舟和祁襄的關係,既然郤十舟不喜歡朝堂中人,等以後有機會再正式介紹也不遲,以免家裏為這事再準備些禮物,惹了郤十舟厭煩。
“郤大夫每天來的早,府裏應該留了早飯才是。”他若上朝,基本是遇不到郤十舟的。白夫人每天細琢磨著白君瑜的飲食,一早就在廚房看著,跟郤十舟也不常見。
“郤大夫說他起得早,吃過早飯才過來。就沒留飯。”這倒不是假話。
“也罷。你今天感覺如何?”自己的兒子,白觀遊自然是每日都要來問問。
“施針的時候已經能感覺到酸脹了。郤大夫說有感覺之後,就會恢複得快一些。”
“那就好。”白如給搬了個凳子,白觀遊坐在床邊,說:“今天下了朝,皇上把我叫去了,問起你的婚事。”
白觀遊把禦書房中他與皇上的對話告訴了白君瑜,隨後問:“你怎麼想?”
白君瑜沒有猶豫,說:“父親,這個問題我們以前談過,也說好以尋常女子為佳,我現在的想法與當初無異,隻是我暫時也不會和別的女子談婚論嫁。”
白觀遊沒有意見,自己兒子這樣,等治好了再談也不晚,沒必要額外給孩子壓力。
“皇上召您去說這些,估計也是想聽您表個態。皇上也不願讓我們家與其他大家族有聯姻,應該是有人提了這茬兒,皇上想要安自己的心。”對於自己的婚姻,白君瑜之前並沒細想過,包括喜歡何玉恩時,也沒細那麼多。今天提起,他倒突然想起很久之前,祁襄跟他說的話。
那時他們還在一起讀書,京中不知怎的,那段時間出了好多描寫愛情的,他們這些學子基本是不看的,倒是自命風流的才子喜歡買來,卻也隻限於自娛自樂,這種東西拿出來討論,總是上不了台麵的。
而這種書就被賢珵偷偷帶來了課堂,不是自己要看,而是帶給祁襄看。後來他才知道,是祁襄沒有多餘的錢買這種書,賢珵覺得文人也不能落伍,就主動拿來跟祁襄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