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的話不可信,何主恩和三皇子的曖昧關係也不可能弄得人盡皆知,何玉恩一死,倒沒有人能指正了。
“何玉恩身邊的丫鬟呢?肯定有知道的吧?”祁襄記得師父跟他說過,白君瑜出征那天,何玉恩回府後是跟著一個丫鬟一起出府去了三皇子那裏。
白君瑜說:“何玉恩身邊最信得過的丫鬟叫水琳,我讓人打聽過了,說是何府被抄時,就失足掉進井裏淹死了。”
“真巧。”祁襄這個評價帶著幾分嘲諷。在很多官僚眼裏,下人的命那就不是命。
“今天早朝,皇上已將何家後續處理的事交給二皇子了。”白君瑜語氣毫無波瀾。
“二皇子?這倒新鮮了。”二皇子榮清是玫妃的兒子,跟榮滄一樣,都是不太受重視的皇子。玫妃隻是小門小戶出身,因為生了皇子,才抬到了妃位,隻是娘家沒有任何助力,二皇子又不得皇上寵愛,所以在皇子中算是個透明人。
白君瑜也是聽他父親回來說的,“三皇子稱病,實則是避嫌。四皇子因為我的事憂心,回來當天就向皇上告假說要照顧我,朝堂之事暫不能為皇上分憂,皇上也允了。所以現在隻剩下二皇子可用。二皇子沒在朝中曆練過,也無甚人脈,處理這種事是最好的,各不相偏。”
“看來皇上都考慮周全了。四皇子那兒還是要再提醒幾句,三皇子默不作聲,四皇子也應該效仿才是。他既然用了照顧你的理由,那就一直用下去,不摻合政事,一心為你擔憂,這樣也能讓想從中挑撥的人無從下手。你是因為他傷的,這事四皇子沒錯處,但別人可未必這麼想。他們會猜你因為受傷,性情大變,說不定能有機會挑撥了你和四皇子的關係,讓你轉投他人。而四皇子那邊,要挑撥的人也會編出你因傷抱怨,心存恨意,不再願真心相助這樣的理由。所以這個時
候你和四皇子都少接觸旁人,才是能最大限度地少生事。至於你腿能恢複的事,暫且別往外說,也正好趁機看看有誰想生事,以後也好防著。”事關白君瑜,他不得不多提醒幾句。
白君瑜點頭,“我明白,一會兒我修書一封,讓白如給四皇子送去,請他不要多慮,修養生息便是。”
之後幾天,祁襄沒再去看白君瑜,白君瑜也沒找理由叫他過去。祁襄是覺得總去表現得太殷勤,反而惹人懷疑。白君瑜則是要好好想想,對一個男人動心,對他來說需要顧忌的事很多,其實他早該想到出征時他頻繁地想起祁襄,就很不對了。
郤十舟倒是每天按部就班地去給白君瑜針灸,回來就把白君瑜的情況告訴祁襄,祁襄自然也無須太過擔心。
後宮,皇後叫了各宮妃嬪過來說話解悶,玫妃稱要伴駕,告了罪。四皇子的母妃淑妃為首,帶著姐妹們去了。
皇後已不再是風華正貌的年紀,後宮的嬪妃也是一茬比一茬年輕貌美,她作為正宮,為了給自己提氣,總愛用金飾裝扮,整個人若站在太陽底下,就像是會發光。不過人家是皇後,各宮隻能奉承說好,哪敢提一個不字?
賜了座,皇後道:“玫妃今日伴駕,二皇子又在皇上麵前長臉,也是玫妃教導有方,你們應該多向玫妃學習才是。”
“是。”眾妃嬪應著,那些沒有子嗣的則是一臉別扭。
皇後:“說到教導,皇子們也都大了,除了六皇子,也都過了婚配的年紀。大皇子妃無福,年紀輕輕就去了,大皇子傷心,本宮也不好打擾他。二皇子的正妃溫柔賢淑,二皇子能有今日為皇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