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珵煞有其事地說:“見色忘義這種事,不是挺常見嗎?”

祁襄也不跟他爭辯,他既有打算,又沒提過,就是不想讓賢珵知道。既然是不想說的,那就等到那天再說也不遲。!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又過了幾日,李公公突然來了祁襄的四合院。

原來是援軍在糧倉找到了可用的糧草,皇上龍心大悅,給了許多賞賜。

“辛苦公公跑這一趟了。”謝了恩,祁襄起身客氣道,順便給李公公塞了茶水錢。

“公子客氣了。您如今兩次為皇上解難,皇上知道公子忠心。之前實屬被牽連,何等無辜?如今皇上惜才,以後少不得用到公子的地方。還望公子為了大川江山,多為皇上出力才是。”李公公話說得漂亮又到位,不愧是宮中的老太監了。

“隻要皇上用得上,草民自當盡心竭力。”這種表麵功夫,祁襄會做得很。

李公公還要回宮複命,也沒多留。

送走了宮裏的人,潘管家看著這滿院的賞賜,問:“公子,這些東西放哪兒啊?”

祁襄想了想,說:“各屋都放一些吧,雜亂些也無妨。皇上應該知道咱們院子小,還賞了這麼多東西,如果頃刻收拾得幹幹淨淨,萬一宮裏的人再來看到,會懷疑咱們有別院。原本有個別院也沒什麼大不了,但我入京靠的是賢府接濟,就算衣店開了,幾個月內也是為收本,賺錢不上淨利。賢家為了這些賞賜,給我再找個別院放這些太不合理。”

這種容易惹人疑惑的事,祁襄肯定不會做,哪怕隻是多心,也是小心駛得萬年船。

“還是公子思慮周全。”潘管家笑道,這樣家裏是亂了些,但隻要不影響祁襄的大計,怎麼著都行。

郤十

舟從廂房閃出來,剛才李公公來,他並沒有出來,反正那些護衛武功與他相差甚遠,也不會發覺屋中還有個人。

“師父,這些東西要占你的屋子了。”祁襄隨便掀開兩箱,一箱是銀子,一箱是玉器。

“看來皇上這次真的是龍心大悅了。”郤十舟倒不看重這些銀錢玉器,他見過的可比這些多多了。

祁襄坐到箱上,“他怎麼能不高興?用這些東西換家國安寧,不虧。”

“那你覺得虧嗎?用那些好糧換了這些東西些。”郤十舟笑問。

祁襄想了想,溫潤地笑道:“值,用糧換白君瑜軍中安寧,值。”

“那就好。”郤十舟不覺得祁襄單戀白君瑜有什麼不好,這既然是祁襄活著的動力,那一直有牽絆才更好。

“三皇子那邊今天還沒動靜?”祁襄起身,請師父進屋說,這裏也好方便潘管家收拾。

“沒有,還是沒去大牢。”

祁襄落座,輕敲著桌子,“三皇子這次倒是真沉得住氣,何隸那邊又受盡酷刑隻字不提,是我小看他們了。”

郤十舟還是了解祁襄的,“之前消息傳來,你也是聽聽就罷了。這回說這麼多,是想到什麼了?”

“沒有根據,隻是猜測。”祁襄閑下來就喜歡琢磨一番,這也是他的身體一直沒起色的原因之一——操心太多。

既然猜都猜了,郤十舟也很有興趣一聽,“說來聽聽吧。”

“何隸什麼都不說,明顯是等人來救,他才好有機會翻盤,多說多錯。他之前為三皇子辦事,出了事肯定也指望著三皇子。他到現在也沒吐一個字,應該是篤定三皇子會去救他,至於什麼能讓三皇子冒這個風險,必定是三皇子迫切需要的。”祁襄說的不急不緩,語氣就像是冰著玩的,“那何隸到底有什麼可跟三皇子交換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