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逸塵瞟了我一眼,說道:“你敢說昨天的事情跟你沒有半分關係嗎?”
我啞口無言,的確,跟我有關。
畢竟沒有人會有病的去跟自己過不去。
尚窮在我旁邊悄悄的問道:“昨天晚上你是不是穿的特別撩人,陸逸塵把持不住了?”
我用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向了尚窮。
這個人,腦子裏有坑。
尚窮將一小管的藥水,分開兌到了五瓶生理鹽水中,熟練的為陸逸塵掛上了吊瓶。
我用毛巾給陸逸塵做著物理降溫。
陸逸塵半靠著身子,突然想到了站在窗戶邊上的季天羽,就問道:“怎麼了?不是請假了嗎?還有空來看我。”
季天羽轉過身來,滿眼的憂傷,嘴上卻是無所謂的說了句:“沈言走了,就在昨天晚上。”
他說出這句話的後,屋子裏都變得靜悄悄的了。
可能相比於其他人,我更在意他們的結局,我輕聲問道:“季天羽,你還會等沈言回來嗎?還是說……”
“誰知道呢?最起碼,這幾年,我是忘不掉她。”季天羽說道,轉眼就開心的笑了,話卻是對著陸逸塵說的:“你看,這樣子我就不用請假了,明天就回去跟你帶公司。以後,哥可是就靠你養著了,畢竟昨天晚上我和家裏人決裂了。”
“什麼?”尚窮難以置信的站了起來。
就連陸逸塵也坐直了身子。
我看向他的眼神也變了。
“你說的是真的?”陸逸塵問道。
季天羽靠在窗子上,然後望向了窗外,淡淡的說道:“這還假的了?為了沈言,我做的出來。”
那無所謂的樣子,看起來真的很瀟灑。
但是,我知道季天羽的心裏一定瀟灑不起來。
因為,他們兩個愛的多麼露骨,多麼的一無所有。
這些,永遠都不是假的。
“咚咚咚!”敲門聲過後,就傳來了王姨的聲音,“先生、小姐們,我可以進去嗎?”
“王姨,進來吧,我們這裏沒事。”陸逸塵說道。
門打開了,王姨端著一碗湯走了進來,看到陸逸塵後,苦心說道:“陸先生,這是我為你熬的湯,讓夏小姐喂你吃上點,你怎麼就又生病了呢?”
我將毛巾收好,然後去接王姨手中的湯。
看到陸逸塵對著王姨笑了笑,溫聲說道:“王姨,我沒事,就是昨晚把空調調低了點,就著涼了,你別擔心。”
王姨憂心的看了陸逸塵一眼,說道:“陸先生,你多注意點身體,你的身子可輕易病不得。”
“知道了,王姨。”陸逸塵點了點頭。
王姨說自己玩下去準備午飯可,就下了樓。
我端起了王姨準備的湯,然後一勺一勺的喂給陸逸塵。
這次陸逸塵但是很配合的喝了。
中午的時候,這頓飯是在房間裏麵解決的。王姨把飯菜做好了,端了上來,因為陸逸塵掛著吊瓶不太方便。
因為要點五瓶生理鹽水,需要輸液的時間太長。
所以需要分開兩次輸,不然陸逸塵的身體根本受不了。
陸逸塵直接把剛換下針頭的手放在了我的麵前,說了一個字:“涼。”
“所以呢?”我問道。
“暖著唄,今天我是病號,你是不是應該聽我的?”陸逸塵理所當然的說道。
雖然我心中並不情願,但我還是將自己的手握住了陸逸塵的手,他說的對,死者……不對是,病者為大。
四個人在一間屋子裏有的時候也會很無聊。
就比如現在,一個個大眼瞪小眼的,不知道該幹什麼。
季天羽是最先受不了這個氣氛的,他直接抬腿就走了,打開門的時候說道:“我先去公司看著吧,公司裏麵沒個人可不行,記得晚上給我留菜,我順便把秦漠給拐來。”
嘭的一聲,門關上了。
看季天羽走了,尚窮有點埋怨的收回了目光,看著陸逸塵說道:“能不能別有事沒事的生病,你一生病,我就得陪你好幾天,還得在你窗前寸步不離。”
“錢少你的了?”陸逸塵問道。
尚窮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飯不合你胃口?”陸逸塵又問道。
尚窮舔了舔嘴唇,似是還在回味,說道:“說實話,王姨做飯真的好吃!”
“嗯。”陸逸塵也是點了點頭,一本正經的說道:“王姨做的飯,我吃了這麼多年,都沒吃膩,是真的好吃。所以說,你能不能閉嘴了?我生病,你三陪也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