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平淡,就連提到陳柏川,她也沒有太大的起伏波瀾。
想來,生死線上走過一回,她真的看開了許多。
“我,我跟陸總,不是你想的那樣。”
這話說的,連我自己都覺得沒有底氣。
小雯繼續說:“小白,我知道,像陸總那樣的男人,是個女人就沒有不心動的。可我真的希望,你不要想我一樣,男人的話沒幾句是真的,他們還在興頭的時候,說得比唱得還好聽。可等他那天把你玩膩了,就跟丟垃圾似的,恨不得你立刻從他的眼前消失。”
受過情傷的女人,好像總能一針見血地說出些男女關係的真諦來。我覺得小雯好像瞬間成熟了許多,很可笑,女人要被傷得這樣傷一次,才會徹底成長起來。
我在想,自己是不是也一樣呢。此刻,我的心裏是迷茫的。
很久以後我才知道,別人用鮮血譜寫的教訓,警示的隻不過是別人;隻有自己流的血,才能夠警示自己。
我笑了笑,轉換話題,問她對房間有什麼要求。
我想著,等會兒回去看看,趁著周末,也能跟許諾聊聊。自從那天以後,我就再沒見過她了。
從醫院出來,打的回桃園小區。
推開門的那一霎,我有種久違了的親切感。隻不過才幾天,我卻覺得好像已經過了有一年。
換了拖鞋進客廳,許諾正在廚房燒菜。
許諾的手藝跟我比,簡直是沒得說。
一起住的時候,她燒菜,我洗完,是我倆的生活常態。所以,我現在那拿不出的手的廚藝,也有幾分許諾的緣故在裏頭。
聽聲響,許諾回頭看了我一眼,說:“你回來啦。怎麼也不提早說一聲,我好多煮點飯。我看看,要麼再炒個菜。”
許諾對著我說話的口味,特別自然,就跟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
“許諾,我”我走了過去,有些不知道如何開口。
許諾看了我一眼,語氣隨意道,“我什麼我,別想偷懶,去把那青菜給洗了,本來想放到明天燒,正好你在,趁新鮮燒更好吃。”
我忙不迭地挽起衣袖,把台麵上的青菜給一棵棵放到臉盆裏清洗。
她這樣跟我說話,我不會還傻得不懂,她這是把那天的事給翻篇了。
我很高興,本來回家前還有點擔心,她要是還在跟我賭氣,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她。
許諾的手藝,還是一如既往地好,要不是她煮的飯不多,我還真想再吃一碗。
洗完碗後,我跟許諾說了小雯的事。
聽說小雯被渣男劈腿拋棄,人財兩空後,她很同情小雯,欣然接受我讓小雯搬進來。
把小雯安頓好,我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夏夢,你跟那個陸總,你們是在交往麼?”許諾猶豫了會兒,開口問我。
很尷尬,今天已經是第二個人提到我跟陸逸塵的關係了。
我想點頭書說是,是的,我跟他是在交往。
可是,我說不出口。因為我清楚地知道,自己隻是他用錢買了的女人,他從來沒有直接表達過對我的喜歡。
我不敢問,我怕問了,被他嗤笑,像我這樣的女人,居然奢望他對我有真心。
說我是他花錢買的女人,還是說他是我的固定客人?我不想在最好的朋友麵前撒謊,可我又舍不下臉說不口。
正當我糾結的時候,手機響了,我一看是陸逸塵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