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自我介紹,怕季天羽想不起我是誰,又把那天玲瓏的事給提了。
沒錯,我打的是季天羽的電話。
陸逸塵那天塞給我的名片,名片上的聯係人是季天羽,我也是今天仔細看了才知道。想起那天,季天羽連那種玩笑都敢跟陸逸塵開,並沒有太出乎意料,甚至有些覺得情理之中。
想來,陸逸塵塞名片給我的時候,是將我當做一個麻煩,丟給季天羽去處理的。
“哦,小豆腐,原來是你啊.....”
季天羽還記得我,這讓我心鬆了鬆。他疑惑我打電話找他有什麼事,電話裏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我問他有沒有時間,能不能出來見個麵。
咖啡廳裏,焦躁不安中,終於把季天羽給等來了。
他笑嘻嘻地走過來,坐進沙發,招招手,點了杯咖啡,等服務員走後,看著我問:“小豆腐,說吧,找我什麼事啊?”
開起口來,比我想象的還要難,我支支吾吾,心裏想好的那套說辭,早就忘到大洋彼岸去了。
突然,季天羽看著我,默默開口道:“原來跟陸逸塵春風一度的女人是你啊,我說呢,上次在玲瓏你們倆之間有濃濃的奸情味道。之前,他說會有女人拿著名片來找我,讓我幫著打發,我還在想怎麼沒來找我呢。說吧,要多少?”
我有些無地自容。
季天羽說這話的表情,突然讓我想起了那個早上,陸逸塵給我支票時的樣子,眼底濃濃的不屑和輕視。
我搖搖頭,急切道:“我是需要錢,但我不是想白拿錢......”
我告訴季天羽,我急需用錢,讓他先借我二十萬,等我老家回來以後,就去玲瓏工作還債。
季天羽表情似乎有些驚訝,見他沒說話,生怕他不相信,我忙道:“可以現在馬上簽合同......”
季天羽擺擺手,從西服口袋裏拿出一張支票,簽好字遞給我,毫不在意道:“拿著吧,你要真想來玲瓏,回來之後來找我。”
顧不上矯情,我拿著支票,連聲道謝後匆忙趕往火車站。
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到了老家桐城,已經是第二天晚上了。
一下火車我就直奔醫院,先把我爸的手術費給交了。我爸在重症監護室,主治醫生說了一大堆我也不是很懂。隻大概明白醫生的意思是說,手術很成功,但後期還需要繼續觀察,至於我爸什麼時候醒來也不清楚,隻能等。
看到病房裏全身上下插滿管子的老夏,我眼睛發酸,無聲地流淚。
在病房的沙發裏窩了一夜,第二天我去了派出所,找交警問事故調查的情況。
交警一臉為難地對我說,因為事發地段附近沒有監控,所以調差取證有些困難,一時半會兒也查不出肇事者是誰,但已經在新聞和報紙上發布消息尋找當日目擊者了。我很氣憤,問交警難道就這樣讓肇事者逍遙法外麼,交警說隻能等,看有沒有新的線索,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