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看著我，眼神變得很混亂，眼睛也蒙了一層薄霧。
我繼續說，「你知道嗎，兩年前你突然消失，讓我再也不敢相信你。」我皺著眉，邊說也一邊不舍得，因為她的眼淚泛濫溢出眼角，但我還是逼自己繼續說，趁著自己的淚水還沒湧出，趁著還說得出口拚命說。
「你可以在兩年前突然消失，這麽輕易的音訊全無。你知道那時候我的心情嗎？每天失眠，工作也心不在焉，每天都要在你家樓下坐一兩小時才舍得回家，但我就是不敢主動跟你聯絡不敢走上你家樓梯。」
因為她生氣，我怕自己主動連絡會讓她更加生氣。
我忐忑，她呢？兩年，我孤獨，她呢？
「每次我想你想得快發瘋，都隻能去拳擊場打一整天，或是在辦公室把事情做到沒得做了還卯起來打掃公司。」我發現自己哽咽了，喘氣變得好困難，話也說不清楚了。
我低頭，看著自己緊緊扯著衣角的雙手，看著水滴打濕了衣服，「我記得你的生日，我記得我們在一起的日子，我記得你把鑰匙交給我時的表情，我記得你每一個可愛的表情。」
邊說話邊顫唞了，我控製不住自己的喉嚨，「我已經忘了以前你愛上的那個我是怎麽樣的，我不自然，因為這兩年我每天都在想你每天都在後悔不聽你的話，但我在大家麵前還是裝得一樣快樂。」
「你說，我該怎麽辦啊……？」我哭喊著，看著她，發現她緊緊咬著自己嘴唇，像在忍著不哭出聲音。
我不知道我該怎麽做了，我哭了，在她麵前，我說出了所有心裏話，但現在我要怎麽麵對知道了一切的她，她又會怎麽想要麵對我？
「你知道嗎？」我拚命穩定聲音，「當我在上個月，終於準許自己可以到兩年隔閡的你家的時候，看見你喝得爛醉回家，還有個男生打給你叫得很親密。你知道我做何感想嗎？」
我抬起僵直的雙腿，全身都因為哭泣而緊繃，我掙紮的站起來。
現在的我，隻想把自己關進房間，把自己蒙在棉被裏，然後狠狠的哭，哭到累哭到睡著哭到餓，然後忘了自己為什麽哭。
僵硬的全身很難控製，我腳步不穩，一點也不平衡的從沙發上站起來，想走出客廳。至少，我不要在她麵前哭。
「－－於軒。」
我停下腳步了，全身都不得動彈了，她還是這樣讓我心髒停止跳動。
「於軒，為什麽……你這麽愛我？！」她哭得讓我難過。
我憑什麽呢，我為什麽認為自己會比男人更愛她，更疼她，我憑什麽要她和我在一起。明明，我也讓她哭了，哭得這麽慘。
「於軒，你……說過你要做我的氧氣吧？」
她從我身後，緊緊抱著我，撫著我平坦的胸口。
「我可以相信你吧？」我輕聲問，蒼白無力的手指放在她的手上。
「我愛你。」她把頭靠在我的背上。
於是我轉過身，吻住她。
如果，我被你傷害了，一句我愛你，我會原諒你。
如果，我忘了怎麽接受你了，一句我愛你，不用多解釋，我會用盡一切，也會愛你。
一句話就夠了，然後我會為了那句話為了你，拚盡全部心力。
「我愛你，請你讓我愛你。」
「你是……轉學生對吧？叫做賴於軒？」
「……嗯。」我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臉部肌肉麻痹和麵無表情。
「聽老師說你前陣子就轉來了，為什麽都沒出現過呢？」
「……」
我不想跟她解釋我忘了上學這種蠢事，而且她也讓我提不起勁對話下去。
「你這樣我很難處理耶，我身為公關，是要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