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
被其師無皆子帶回界內醫治,十年來不曾回朝。
十年,可以發生很多事,比如,傾城公子憑借己才,僅僅四年便襲父位成為新相,人稱,傾城相。
再比如,新皇失了約束,又逢逮人獻媚,漸漸沉迷酒色不理國事。
有賢臣若磐石難敵妖妃枕邊之風,佞臣司徒斐進獻一絕色美人,得帝專寵,賜封麝妃,惑亂朝綱。
不離國況日益緊張……
不離朝堂之上,一片肅靜。
禦史大人陳井忠俯首而跪老淚縱橫。
“聖上,你看,陳大人簡直就是放肆!這丞相請辭,純屬個人原因。
身為禦史大夫不好好的為國盡忠,竟還有功夫在這裏信口雌黃,誣陷本宮跟聖上,我看你這根本就是不把聖上放在眼裏!
來人啊,把這不知所謂的老匹夫給本宮打入天牢,讓他嚐嚐本宮新設酷刑的滋味去!”
座上龍椅本是莊嚴之處,此刻卻是略顯旎靡。
當朝皇帝衛宇戳側臥於上,眼神癡迷的望著懷中美豔妖嬈的絕色女子,任其發號施令。
“這,聖上,陳大人忠心耿耿,一心為國,今日進諫,絕無它意,還望聖上明鑒啊。”
“是啊,聖上,明鑒啊……”
見此狀況,幾位平日與陳井忠交好的大臣趕忙出列而跪,為其求情。
“怎麼?當本宮的話耳旁風麼!還是你們幾個也不要命了?既然這樣那就一起去天牢裏作個伴吧。”
麝妃見此柳眉微橫,隨即對徘徊不定的侍衛叱道:
“愣著幹什麼,還不快給本宮把人帶下去,都給本宮看清了,以後誰若再敢忤逆本宮,那麼便是這個下場!”
說完這話的同時,將目光轉向一旁殿下的司徒婓,兩人相視一笑,均麵露得色。
聽罷麝妃再次的施令,而一旁的皇帝卻是半分沒有要管的意思,於是眾侍衛們便也就隻得聽令上前準備拿人。
“慢著!”
清晨的陽光傾灑而進,耀的人睜不開眼。
而一聲女音的突然躍出,慵懶而滿是威儀,恰從天降,使得眾人一時間竟是忘了動作。
“這朝堂之上,本宮怎不記得一小小宮妃何時亦有了施令之權呢?”
習慣了陽光的攝入,眾人亦漸漸看清,隻見來人竟是一年輕女子,身穿白衣緩緩而至。
姿態慵懶,卻氣質雍容攝人,讓人莫名的便禁不住生出一股子敬意來。
白衣女子一步步邁進,身後一紫衣女子緊緊跟隨。
待漸近,眾人不禁一窒,這是怎樣一副相貌呢……
見識過相國大人的男色傾城,亦有美豔奪人的麝妃在此比著。
單論色相,絕不能說比其中任何一人美,但卻淨靈清奇,給人以可勝天下之顏的感覺。
這是……?眾人驚異過後無不揣測。
“怎麼,皇兒,莫不是認不得本宮了”
那女子神態怡然,仿若在逛自家後園一般,卻是一言驚四座。
皇太後寵溺皇上致使其沉迷女色不聽他人言語,後又眼見麝妃專政,卻對自己這個兒子無能為力。
一氣之下幹脆搬進後宮佛堂,再不理它事!
而太後的尊容,眾大臣自也是見過的。
可眼前這女子隻有二十歲左右不到的模樣,自然不會是太後。
可除了太後她老人家,還有誰敢喚聖上為皇兒呢?
要知道,那即便是皇太妃之尊貴那也呼喊不得的。
“你是哪來的瘋丫頭,這般大膽,竟對聖上口出狂言,來呀……”
回過神來的麝妃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出聲嗬斥,卻在話說一半時被一直不曾說話的皇帝抬手阻了下來。